这倒不是假话,她十个多月的时候身体就已经能够支持她说出话和扶着走路了。
说的兴起,乌希哈和小纳喇氏便顺势坐到了毯子上,原本坐在一旁伸着耳朵听的张氏和兆佳氏也默默坐在了旁边。
马佳氏心里已经被隐隐说服,搂着长生也挤了进去。
那边小孩子们在讲着故事,这边唯一一个没生过孩子的给一群生过孩子的传授育儿经验。
等聚会结束,两方都意犹未尽地打道回府。
当晚,膳房就现钟粹宫、启祥宫、长春宫几个宫殿都要了白水煮蛋,还都叫他们挑了鱼刺做肉泥还只加一点点盐和葱姜水去腥。
晚间保成回了乾清宫,睡觉前又开始今天的睡前演讲,康熙听他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只想尽快把他哄睡。
结果就在保成声音越来越小的时候,康熙听到了保成嘟囔了一句,“保清哥哥怎么不和我们一起讲故事啊。”
说完这句,保成就彻底进入了梦乡。
留下康熙在欣慰自己的宝贝儿子如今和其他孩子之间的感情好像真的越来越好了,并且思量着什么时候接回保清。
乾清宫的父子二人沉沉睡去,宫外的纯亲王府和舒穆禄府可都不平静。
“舒妃娘娘果真这么说”
隆禧有些惊讶,他与舅舅家的表姐年岁差的大,其实并不熟悉,娘娘怎么会叫他去和表姐叙个旧。
“不错,妾身听娘娘的意思应该是东西都写了信,恐怕是有事情向拜托王爷,您看这到底去不去”
“自然要去,先不说那枇杷膏确实是咱们真心相求的。再来与舒妃娘娘结个善缘也无不可,若是小事爷就给她办了,若是大事,反正你家爷如今还没领差事,心有余而力不足。”
隆禧心中自然也有想法,他如今十六岁了,早该入朝办差了。上半年皇兄还说想让他去内务府看看,把里头清一清,没成想身子不中用,耽误到今儿。
舒妃一看就得皇兄看中,就连太子也放心让她带出去,与她结交准没坏处。
思量了一番,又嘱咐喜塔腊氏,“明日既是咱们上门拜访,王妃可备了礼万万不能失了礼数。”
喜塔腊氏娇嗔一眼,“王爷便这般不信任妾身,这人情往来妾身何时出过错,自然是备了重礼才好上门求药。”
那厢舒穆禄府里也拿着封信在书房商讨。
“妹妹今儿下午递了信出来,提了好些事,孙儿做不了主,还得祖父您看看。”
页博肯毕恭毕敬地把信件递给了爱星阿。
爱星阿瞪了他一眼,“那是宫里娘娘,还成天妹妹妹妹的,没一点规矩。”
低头捋着胡子一样一样地数着。
“这枇杷膏倒是小事儿,回头富善你叮嘱一下你媳妇。倒是央着纯亲王去查一查皇庄和内务府采买的账这事不好说,明儿稍提一提,若是不成咱们自个儿想法子看能不能办了。”
等看到下面,爱星阿手一抖,扯下了一根胡子。
“富善你来瞧瞧,我是不是眼花了看错了。”
“明朝旧书有数处记载不同村庄全村爆天花,只有零星几个放牛娃和几个老人无事,乌希哈觉得或许和牛痘有关。”
富善抬头看向老父,两人面面相觑。
页博肯初看到时也很震惊,但是他突然记起了一件事,此时看父祖一副这孩子是不是傻了的表情,心急帮妹妹解释。
“娘娘她的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我和大哥还有阿克敦带她去庄子上玩的时候,也听有佃户说过这个事儿,还看了那个长了牛痘的牛和被牛传染的放牛娃,和天花确实很像。只是我们到时都没放在心上,娘娘今日传话想必是心里有几分计较才让咱们家去查查。”
一听儿子还带着小女儿去瞧过得了牛痘的人,富善顺手就卷起了旁边的书就要打他,“你们简直是胆大包天,什么都干敢带着你妹妹做。”
“诶诶诶,儿子错了儿子错了。咱们不如继续讨论妹妹的信。”
“哼,饶你一回。”
富善横眉重重地掸了掸袖子。
爱星阿沉吟片刻,“这个事关重大,不管能不能成都得保密。页博肯你过几天亲自去庄子盯着,就说是去庄子上静养闭关读书,带着你齐叔一起去,他以前也得过天花。”
页博肯肃言,“是,孙儿必定小心行事。”
“行了,那便都回去吧,富善你记得交代你媳妇,再叫她叮嘱一下海金媳妇儿。”
第二日,纯亲王夫妇便拜访了舒穆禄府,富善上朝不在家,是爱星阿和页博肯接待了隆禧,喜塔腊氏则被马佳氏带着儿媳引去了后院。
“本王今日冒昧拜访,实在是叨扰了。”
“王爷客气,不过是自家亲戚走动,王爷能来,自当扫榻相迎。宫里娘娘也传了话,东西已经备好了。”
爱星阿辈分高,这些寒暄的话便由页博肯代劳。
“本王也听王妃说了,娘娘心善不忍王妃白跑一趟,特意送了信给贵府说明情况。”
“正是如此,说起来王爷和我那大孙媳妇儿还是姑表亲,都是自家子侄,哪有一瓶枇杷膏也舍不得的。听说王爷如今身体好了许多,可想着什么时候上朝当差”
隆禧心中明了,这是要说正事了。
“原先皇上有意让本王做个内务府总管,奈何身子不争气,辜负了皇上的信任。如今身体虽好转了,但还不知皇上可有什么吩咐。”
爱星阿心中暗喜,难怪孙女废那么大的劲儿要托纯亲王办这事,这不是过河的碰上了摆渡人巧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