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咳咳咳……”
史员外居然也在。
周智笑道:“这下好了,苦主也在,咱们省事了。”
史员外被大美人扶了出来。
大概是生病的缘故,他瘦了几分,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不少,眼角的皱纹也更加深刻了。
见到周智,他有些意外,“周伍长有何贵干?”
周伍长道:“被盗的金银饰可能就藏在这里,史员外可知情啊?”
“在这里?这是什么话?”
史员外愣住了,问身边的大美人,“阿娇听懂了吗?”
大美人哆嗦了一下,“没,没没听懂。”
小美人站在她身后,上牙磕下牙,身体抖得筛糠一样。
周智让人把吴举人推过来,“史员外,这位与您身边的这位娘子交情匪浅,就是他偷了您的饰。在下可解释明白了?”
“这……”
史员外变了脸色,一把搡开阿娇,“可是真的?”
阿娇大惊失色,眼泪说来就来,扑通一声跪下了,“老爷,您那晚也在的,这怎么可能?冤枉啊!”
吴举人冷笑道:“这是抓不到贼人了,拿咱顶包呢。”
史员外一拍脑袋:“对对对,那天我在这里睡的,周伍长,这怎么可能呢?”
周智倒也不藏着掖着,看向秦禛,“秦二姑娘给说说?”
秦禛道:“史员外是在这里住了一宿,但史员外也同样喝了不少酒吧。”
史员外点点头,“对,那天晚上喝得确实有点多,但阿娇一直陪着我,也没少喝。”
秦禛双手插在裙子的暗袋里,下巴朝小美人扬了扬,“她总没喝酒吧,人虽不大,望个风,扶扶梯子还是可以的。”
“这倒是。”
史员外的目光中有了几分愤恨,“姑娘的意思是这小贱人和外人里应外合?”
秦禛缓缓摇头,“应该是她们俩与这位吴举人里应外合。”
没有哪个男人能平静地接受自己被戴了绿帽子的事实。
史员外的脸慢慢胀红了,但他还是竭力稳住了情绪,“你有什么证据?”
秦禛道:“史员外还没看出来吗?吴举人身上这件衣裳,袖口上的绣纹与你荷包上的兰花一模一样,我指的不是花纹,是配色和针法,雕绣绣得这么好的可不多见。”
琉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姑娘如此肯定他们有关系。”
周智道:“秦二姑娘好眼力。”
秦禛笑了笑,“搜搜吧,眼力再好,也得用事实来证明。”
刚站起来的阿娇美人又“扑通”
一声跪下了,接连磕三个响头后,又抱住史员外的腿,“老爷救命啊,是他逼我的,都是他逼我的呀!”
这就是承认了。
吴举人怒道:“你这□□,分明是你勾引我,说姓史的老了,不想没名没分跟他一辈子,所以你主动套来了开保险柜的方法,主意都是你出的,现在出事了就把我推出去,你还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