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鞅想了想,说道:“齐国再有野心,目下不过仍在东南面小打小闹,谅他们不敢越过鲁国到达中原。否则,我国定不会善罢甘休。”
“也只能这么自我安慰了。”
智跞虽不认同,但是既然事情还没生,暂且只能往好处想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何必烦恼明日花。”
赵鞅笑了笑,“两名男子躲在马车里,总是给人感觉神神秘秘的,像是女儿家说悄悄话,论家长里短,人后是非。”
“你不说我倒觉得无事,一说便别扭起来。”
智跞推了推赵鞅,“走吧,省得你家夫人牵肠挂肚。”
赵鞅和夫人情深意笃,夫唱妇随,同僚皆知。
“兄长见笑。”
说着,赵鞅笑了笑,向智跞抱拳告辞,“在下这就打道回府。”
楚国。
“父亲面色不豫,不知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一名年轻男子轻声问道。
“唉——”
被称作父亲的中年男子唉声叹气数声,摇摇头,停顿了好半晌,终于开口:“太子娶亲之事你可知?”
“朝野上下皆知,孩儿自然知晓。”
年轻男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你可知,如今新娘却不打算送入太子的宫殿。”
喝下半杯茶,中年男子又长吁一声。
“那要送往何处?难道是送还秦国?”
年轻男子太过惊讶,不觉抬高了音量。
“送到——”
说到这,中年男子仿佛气火攻心,突然被噎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爹您快说啊。”
年轻男子按捺不住,站起身,急切的催促。
“送到大王的——寝——宫!”
最后两个字,中年男子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
“啊?”
年轻男子登时目瞪口呆,他看了看父亲,眼神再次询问,得到的答案仍是不变,他退后一步,坐回位置,愣住了。
“子高,子高——”
中年男子叫了两声,年轻男子都不作声,他走向前,摇了摇儿子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