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聊的也没有多久,反正话本到底是在哪里买的这个问题到最后也没有问出个结果。
南山回来的也快,身后还带着店小二,还有一个他们随行的大夫。
顾听唯被白稚诊着脉,颇为懒散的掀起眼皮看了一下进来的几个人。
南山眼睛对上顾听唯,先是看了一眼给他们王妃看病的少年,又朝着立在一旁的游三看过去,挤眉弄眼:你们是从哪里找到这么一个不像大夫的人过来给王妃看病的。
游三装作没看见,淡定的收回目光。
从游三哪里得不到什么答案,南山小心的看了少年一眼,又往自己身后带来的大夫那看了看,似乎不知道这种情况该不该让他带来的人继续给他们王妃看看。
顾听唯看南山那拘谨的小表情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没关系,我有一个大夫看就够了,你将左大夫送回去好好休息吧。”
南山怀疑的看了正在把脉的少年一眼,却也没有质疑他们王妃的决定,“小的知道了,小的这就将左大夫送回去。”
小二站在南山后边,等着南山说完,上前小心询问,“公子,您这边要的吃的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是给您端上来,还是您下去大堂吃?”
“端上来吧。”
顾听唯现在乏得很,完全没有想要动弹的欲望,“再帮我泡壶茶上来吧。”
小二第一次遇见顾听唯这样的人,打眼儿一瞧便知道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可身体却差到如此地步。
对待这种人,他除了尽心尽力的将人伺候好,别的多余的话是一句也不敢说,生怕多嘴一句,便惹了人不快。
小二下去,顾听唯对游三使了个眼色,游三便心领神会的也跟着出去了。
“王妃倒是谨慎。”
白稚替顾听唯把完脉,也没说他身体什么情况,只是一边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一边和顾听唯闲聊。
“出门在外,不想让我家王爷担心,只能小心一些了。”
顾听唯现在越来越累,如果不是为了赶路两天没洗澡,他绝对现在就去床上躺着了。
白稚闻言抬起眼睛看了看顾听唯,随后又低下头继续写,“你在京中不愿回答别人的话,也会将王爷搬出来挡吗?”
顾听唯:“差不多吧,谁叫我家王爷好用呢。”
“你和王爷倒是恩爱。”
“嗯,我和王爷如何你在那话本上不是都看到了?”
顾听唯说的很自信,因为他不觉得那话本会写什么他和王爷会是绝世仇人之类的内容。
就以他们王府暗卫对他这个关注程度,但凡话本上的内容偏离了一些,恐怕也早就传到连印池耳朵里了。
“你竟然连写你的话本都想看。”
白稚吐槽,“换成别家的夫人,巴不得将所有的话本都收起来烧了呢。”
顾听唯一旦懒散起来,苍白的面色都难掩他那个纨绔子弟的架势,“上面写我家王爷的好,我为什么要烧,也就是我忙着挣钱,没时间自己写,不然这钱还轮得着别人挣?”
白稚:“……”
顾听唯的身体就算白稚不说,他自己也知道是什么问题,无非就是一个虚字,如果不出他所料,他可能这辈子都逃不开这个字了。
外人都说他的身子是被顾易秋虐待出来的,但顾听唯早就开始怀疑,方晴当初怀原主的时候可能没养好身体,导致原主从娘胎里出来就已经这样了,不然也不至于秦老和薛管家给他补了这么久,结果稍微累一些就又打回了原样。
他觉得他现在已经能很平静的接受他的脆弱了,从最开始听到秦老说他虚时的震惊,到他能淡定的利用自己的虚来吓唬顾易秋,再到现在大夫不说话,他自己都能预测到结果,一次比一次无所谓,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接受效果良好。
“王妃这身体是真虚。”
顾听唯微微一挑眉,无可厚非的“嗯”
了一声。
白稚:“王府里平时吃的应该不差,你身体上还是能看出补的痕迹的,不然看你现在的状态,应该早就倒下了。”
白稚说的话都在顾听唯的预料之中,“这些就不用说了,说些我不知道的,或者直接让我能好起来的方法,我最近一段时间会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