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有人想动歪心思的话。
那她就更高兴了。
主要她是个脸皮薄、心地善良且有原则、懂克制的姑娘,平日里再无聊,手再痒痒,也不好意思对着无辜群众重拳出击。
吴起源放下东西也不说出去,就待着打量,打量完了,暗戳戳跟她打听:“夏知青家人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问到这个她就来精神了啊。
挺直了背,抬着头,一脸傲娇开始吹牛皮:“我爷奶是老革命家,早些年辛苦了,这些年身体不大好,离休在家什么都没干,每天由勤务兵领着在公园溜达。”
先铺垫自己是红三代,苗红根正。
“我爸妈都是工厂上班的,就是普普通通的管理人员,厂子也不算大,不到1ooo人。我大伯在省公安厅上班,叔叔在华东海军6战队当团长,大舅在西南军区当营长,二舅是市区里寻常的一个书记,老姨在文工团,姐姐刚嫁人是公安局局长,妹妹还小还在读书。”
说了一大串,只有姐姐妹妹这两个情况勉强属实。
吴起源不知道呀,听得眼睛亮的像小灯泡。
这是什么显赫的家庭啊!
他倒是不认为夏芝芝在吹牛,就她这个吃穿用度,不是这样的家庭恐怕是供应不了的。
他也没问为什么要来下乡这种智障的问题。
毕竟这会儿还没有强制下乡,有一部分是因为在家找不到工作吃不上饭来乡下混吃的,还有一部分就纯粹是脑子有包,被鼓动着下来支援国家建设了。
看夏芝芝的吃穿用度,一瞅就知道是脑子有包那一种。
反正就吴起源自己,家里能有这种条件,他是不可能来下乡的。
吴起源干巴的笑了笑,咽了咽口水:“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夏知青可真有觉悟……”
吴起源是真的心动,不管是对夏芝芝的长相还是家境。
撇开家境不谈,就她自己也是个能挣钱的,这才下乡多长时间,那汇款单是来了一张又一张,知青们在地里劳作一年,除开吃喝,一年也未必能剩个1o块8块,对她而言就是动动笔杆子的事。
但他并不是个嘴上会说的,夸人也夸得干巴巴。
夏芝芝看他这笨准笨舌的样子,摆摆手:“这还用你说,行了,你出去吧,你笑得有点渗人,我瞅着心口难受要犯病。”
吴起源愣了一下,有点尴尬道:“那,那行,你休息吧。”
吴起源一出去,就有一个男知青围着他,一群人嘀嘀咕咕讨论着。
夏芝芝知道她这种情况平时少不了被人讨论,但她一般不愿意用精神力去听墙角,那样会显得自己像个变态,嘴长在人家身上,爱说说去,反正她也没少在后面编排别人。
她开始动手拆信,大部分都是报社的回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抓住了投稿的精髓,录取率还挺高。
她把随信附回的报纸整理好,准备晚上去大树底下好好显摆显摆,划掉,好好给大家分享这份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