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成会唠嗑了,什么指点不指点的,你要有什么事儿尽管来问大爷我!”
老大爷被她哄得眉开眼笑,一路上跟她唠了不少村里的事。
到地儿了还依依不舍的和她说:“待会儿回去的时候我等你,咱爷俩接着唠啊!”
到供销社她直接去柜台买了一叠白裱纸,又去邮局寄了好几封信,人家看她掏出厚厚一叠信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帮人代寄。
老大爷特意等着她,回程她坐的是专车。
晚饭过后,打灶师傅那一家子又来了,把炕全部收拾完,天色就有点黑了,想着省得跑,她翻了个手电筒出来,打着手电筒,让打炕的师傅帮忙把门窗修了修。
本来以为这个炕要打一段时间,结果人老少齐上阵,今天就弄好了,果然是人多好办事。
弄好了之后就把工钱给他们,土砖用的是师傅家的,算在工钱里一起,红砖是村里的,已经把钱算给大队长了。
师傅们挺讲究,给她把屋子里收拾的板正,连掉了点灰的箱子都擦干净,是铁蛋给擦的。
她拿了两颗糖递给铁蛋,笑眯眯道:“小师傅手艺不错啊,看这擦得多干净,来,这是给你结的工钱。”
铁蛋本来没伸手的,听他这么说,小爪子接过奶糖,带着奶气叮嘱她:“你下次有活可一定还记得找我哈,你这么大方又长得好看,我指定给你好好干。”
“那要是长得不好看,又不大方的人找你,你就不给他干了?”
她笑着逗铁蛋。
铁蛋皱着两条小眉毛,纠结道:“那还是要给他干的,我爷说了,人不能和钱过不去。”
给夏芝芝逗得直乐。
打炕师傅们离开时,天色已经全黑了,她本来想把手电筒借给他们的,但是师傅们说村里的路,他们闭着眼睛也能走,根本不需要手电筒。
她想着这边的路横平竖直的,应当不至于翻到沟里去,也就作罢。
第二天一早,崔婶子就给她送炕席来了。
两大一小,大的她用来吊顶,小的是专门根据他这个炕大小定做的,崔婶子道:“知道你等着用,我家那口子这两天点灯加急给你做了出来。”
她把席子铺上去,不大也不小,正正好。
崔婶子和她说了两句话,又关心了一下她的身体,家里还有孩子呢,也就没多呆。
她把阿橘放了出来,指挥他把炕席穿了线挂在横梁上两边各自固定好,两张大炕席吊一个屋顶完全够用。
再让他贴墙纸,底上先糊二层报纸,最上面再糊一层白纸,看着就像给屋里整体刮大白了似的,一下就亮堂不少。
然后让林二木匠给她送来一个藤框一个炕桌和一个盆架,把香皂,牙膏,牙刷和漱口杯子,放在盆架上的置物篮里,脸盆就放架子上。
三个箱子叠了放在炕尾的墙角,边上在摆着小炕桌,把信纸,本子,笔,镜子,头绳,梳子,雪花膏什么的,装在一个小筐子里,都放在炕桌上。
这么一收拾,就有些温馨的感觉了。
满意的摸着下巴,改天在靠墙角的地方再放一个小立柜,可以摆点糖果,奶粉,麦乳精,糕点之类的东西。
不爱吃,就是显摆,就是玩儿。
晚上知青们下工,都来她屋子里参观了一下,韩悠然和姜秀荣看见她布置的这个屋子都眼前一亮。
郭德半开玩笑道:“夏知青这也不亏啊,自己住一间多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