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嫔轻声细语地补充:“说是担心赵美人不适应如今的身份,让她早[ri]习惯。”
邰谙窈懒得评价,她纳闷的是周贵嫔在气什么,她疑惑地朝周贵嫔看去。
周贵嫔觉得她真是忘[xing]大:
“云婕妤有派人来过闻乐苑么?”
邰谙窈好像猜到她要说什么,迟疑地摇头。
周贵嫔看不惯地冷笑:“要不是你,她今[ri]能好好地给人立规矩么,不说亲自上门道谢,也总该有一番表示吧?”
“就她这德行,也好意思给别人立规矩呢。”
邰谙窈听懂了,这是在给她抱不平呢。
周贵嫔好像觉得她会说什么,直接打断她,还瞪了她一眼:
“咱们不稀罕她表示是一回事,但她装作无事生一样,就是厚颜无耻了。”
邰谙窈只能应和:“你说的对。”
周贵嫔轻哼着抬了抬下颌。
邰谙窈无奈地和姚嫔对视一眼,姚嫔早就习惯了周贵嫔的[xing]格,她轻声问了邰谙窈的伤势,才从柳霜怀中接过一个锦盒,她们三人的关系[ri]渐亲近,对邰谙窈的称呼也有了变化:
“姐姐也知道我前些[ri]子一直在磨这些玛瑙,年前我将这些玛瑙串在了一起,做了两条手链,姐姐和周贵嫔一人一条,没想到昨[ri]会闹出这些事端,好在都过去了,只望姐姐接下来的一年万事顺遂。”
锦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条殷红的玛瑙手链,不得不说,煞是好看。
她话落,周贵嫔也举着手,冲邰谙窈展示,殷红[se]的手串将手腕衬得越白皙:“你瞧,好不好看?”
姚嫔也期待地看向她。
邰谙窈垂眸扫过那条手串,她弯唇,在姚嫔的视线中将手串戴在皓腕上:
“你惯来心灵手巧,倒是叫我讨了巧。”
姚嫔被夸得赧然低头,脸上落了一片绯[se]。
邰谙窈也弯眸,她扫过姚嫔的脸[se],也扫过手腕上的玛瑙手串,她唇角弯到了一定幅度后,许久不变,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两人是来探望她,在她露出一点疲乏的神[se]后,就贴心地告辞离开。
等二人走后,绥锦望着她手腕上的玛瑙链子,轻皱了下眉:
“主子?”
邰谙窈拨弄了一下玛瑙珠子,不得不承认,姚嫔很细致,每颗玛瑙都磨得光滑,挑不出一点瑕疵来:“姚嫔很费心,我要是不戴,倒是容易让她多想。”
话落,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问:
“我记得你当初也喜欢捣鼓这些。”
绥锦不由得顺着她的话回忆过去,许是有些怀念,她轻笑了一声:“闲暇时打时间罢了。”
邰谙窈探头望向梳妆台,她轻颔,弯眸勾着笑,格外明亮:
“我记得皇上赏过我一匣子的玛瑙还有珍珠,你平[ri]在宫中若是觉得无聊,不妨也拿来打时间。”
闻言,绥锦都有点无奈,她轻嗔地看了主子一眼:“哪值得这么奢侈[1ang]费。”
御前送来的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她就是磨坏了一颗珍珠恐怕都要觉得心疼。
邰谙窈勾着手腕上的玛瑙珠子玩:
“我认为值得就行。”
绥锦原本要说的话都被堵了回去,她心底有暖流滑过,没忍住低头笑了笑。
她抬头望了一眼主子,她想,不论处境如何,但只要她和姑娘在一起,就不会是最坏的结果。
而她会一直陪着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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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忙碌,时瑾初也数[ri]不曾来过后宫,邰谙窈直到大年初四才再见到时瑾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