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她,其余几位妃嫔也都一起来了?。
叫人意外的是,周嫔也来了?,她被?念景扶着走进来,按理说,她才应该是受伤最严重的人,但有了?邰谙窈在其中做缓冲,她反而?是没有邰谙窈伤得严重。
周嫔情绪复杂地?站在不远处。
邰谙窈扫了?眼她们,若说她怀疑谁,必然是云贵嫔首当?其冲。
敬妃娘娘惯来明哲保身,她和杜婕妤二人都不相熟,甚至话都没有说过两句,害了?她或者周嫔,对杜婕妤和徐贵嫔二人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好处。
唯独云贵嫔。
她和云贵嫔有龃龉在先,昨日?周嫔讽刺云贵嫔在后?,不论今日?一事是针对谁而?来的,也只有云贵嫔的嫌疑最大。
但是,邰谙窈不解,为什么云贵嫔的动作能这么快?
她忽然生出一股恨意,恨她对京城情势半点不了?解,不清楚云贵嫔到底有什么倚仗,是如何?做到这么迅速地?做了?手脚。
邰谙窈不由自主地?对邰家生出些许怨意,既然决定送她入宫,为什么不将一切都告诉她,让她有所准备,只想着让她依赖良妃,但良妃连自己都护不住,如何?能再护住一个?她?!
李太医松了?口气:“仪嫔主子?是伤到了?手臂,韧带有些拉伤,幸好没有骨折脱位,不过仪嫔主子?又要静养一段时间了?。”
一个?“又”
字道尽了?邰谙窈入宫后?的多灾多难。
时瑾初也觉得这个?字格外刺耳,他垂着视线看向女子?,昨日?还?有绯色的脸颊如今一片惨白,衣衫沾血,还?有草絮染在裙裾,凌乱得不堪入目,时瑾初搂住她的手紧了?紧。
她入宫后?,好像不是在养病,就是在养伤。
没个?安宁的时候。
女子?忍着疼的抽噎声还?响在耳边,时瑾初让李太医下去开药,他好像冷静了?下来,周嫔终于没有再沉默:
“马驹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发狂?”
周嫔不是傻子?,她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事情一发生,她就立即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先前?顾着担忧仪嫔的伤势,如今听见仪嫔没什么大碍,周嫔毫不犹豫地?提出了?怀疑。
她转头看向其余四位嫔妃,即使是敬妃娘娘,也被?她怀疑了?一遍,但她和邰谙窈一样,最怀疑的人莫过于是云贵嫔。
只见她满腔恼恨地?盯着云贵嫔,云贵嫔被?她看得脸色一寒:
“周嫔看着我作甚?”
时瑾初没有理会二人,他抬眼看向张德恭:“看守马厩的人呢?”
他眉眼情绪仿佛平静,话音却是极冷,让众人察觉到一股凉意,涌上些许风雨欲来的不安。
张德恭屏住呼吸,立即回道:
“奴才已经让人将他们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