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比欒華有策略,咬完之後還在對方唇角的傷口上舔了下,既是安撫,也是在用微微的刺痛感加深這次啃咬。
能在欒華嘴上留下傷口的,只有她一個。
「再不休息天都要亮了,你可註定要帶著這個傷口去上班了。」戚蘭時用拇指擦了下唇瓣,未乾涸的血跡將她的指腹染紅,「怎麼突然之間變成屬狗的了?這也太狠了點。」
欒華的唇瓣和臉頰都很紅,浴室里蒸騰的水汽讓她眼睛也水汪汪,先前被她刻意壓制的委屈和惱怒都寫在了她的眼睛裡。
戚蘭時不做人的時候是真不做人,但她看著欒華的眼睛,也是真免不了心軟。
她沒再問欒華為什麼不高興,只是拿過浴巾來,將欒華整個人都包裹起來,「吹了頭髮就睡覺吧,我明天不需要上班,你可是有工作的人。」
欒華唇瓣剛一動,戚蘭時就知道她要說什麼,搶先一步說:「我給你吹。」
欒華哼了一聲,「算你識相。」
戚蘭時現在心情好,看欒華作一作,都覺得她還挺可愛的。
吹頭髮時,欒華枕在戚蘭時的膝蓋上,半點不管自己濕噠噠的頭髮會把別人也弄濕。
吹風機的溫度正好,戚蘭時的指腹時不時從她發縫中穿梭,還會輕柔按壓在她的頭皮上。
欒華只在很小的時候被家裡的傭人吹過頭髮,她的父母都很忙,根本沒時間管這麼多。從前她還在上學時,見過女同學互相吹頭髮,那時她……
欒華想到這裡,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一把拉住了戚蘭時的手,問:「除我之外,你還給別人吹過頭髮嗎?」
戚蘭時一頓,沒有正面回答問題,而是反問道:「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有沒有?」
「這很重要嗎?」戚蘭時的臉上寫著無法理解,但看欒華這麼堅持,她還是回答了,「有啊,怎麼了嗎?」
欒華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無比鼓譟,咚咚咚的叫她心煩,劇烈的跳動還叫她胸腔都發疼。
她幾乎是在自虐地追問:「有幾個?」
見戚蘭時沒明白,她重複道:「你給幾個同學吹過頭髮。」
這次戚蘭時沒有半點猶豫:「只有一個。」
這是實話,真的只有一個。
而這唯一的存在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欒華的頭髮已經基本吹乾了,但她突然覺得頭好疼。她將頭偏轉到一邊,一言不發地將頭埋在枕頭裡。
戚蘭時知道她在在意什麼,但是戚蘭時不在意。
「現在就破防可有點早,一旦欒華開始在意這些事情,她很快就會發現,她所能想到的一切,我都和另一個人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