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去找他,尽管纠缠,最好把那十年搞成厕所里的抹布,让人看一眼都嫌脏,多有意思啊,是不是?”
——“别停,就这么闹下去,呵呵。。我等着看呢。”
“我知道你不可能接受我了,”
赵原青勉强把话说出口,“不是想纠缠你,我。。就是想和你好好道歉,想补偿你,为你做点事。。就算不能复合,这么多年,也。。”
“你只需要做一件事。”
“什。。”
“现在,永远,从我眼前消失。”
——
哪怕天黑了也能看出阴沉,手机在旁边振着,谭铮的名字在屏幕上亮了好一会儿,最后消失了。
任昭远坐在二楼阳台的单人沙里,玻璃全部推到尽处,外面寒冷的空气逐渐覆盖室内的暖意,紧靠窗边的阳台尤甚。
阳台顶灯没开,任昭远看了一会儿灭了屏幕的手机,视线又不自觉转回仍旧灼痛的右手。
手上的纱布白得刺目。
他用从赵原青那里留下的习惯性反应,打了谭铮。
谭铮还要捧着他的手问疼不疼。
谁的感情不是感情。
谭铮对他说不介意被吊着,他就真的给一点希望又犹犹豫豫做不出决定,谭铮说多久都可以,他就真的不慌不急想顺其自然。
他凭什么这样对谭铮?
就凭对方喜欢的更多一点?
没有哪份真心是活该被作践的。
算了。应该算了。
玻璃杯底余下的酒液映出一点室内的光,任昭远端起来喝干净。
外面的风吹进来,任昭远没动,后来有雪随着飘落在指尖,任昭远蜷起手,起身走到阳台另一头去把叠在一起的玻璃缓缓拉回另一边。
风声被阻隔在外面,雪纷纷落上玻璃。
窗帘也被关上,任昭远又坐回沙里出神。
明明和谭铮真正意义上的相处没有多久,可思绪随意一落就是和他有关的场景。
烟草味在室内弥散,纱布白得像雪一般。
视线不知道第多少次落在缠裹的纱布上时,任昭远终于忍不住,咬着烟三两下全扯了。
他讨厌下雪。
谭铮喜欢下雪。
尤其是这样的雪夜。
出的消息不见回音,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谭铮睡不下,睁眼闭眼全是任昭远那声算了。
——“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