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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页(第1页)

  旁边的宫女们都呆住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两桶水冲下来,黄梓瑕觉得自己的大脑才清澈澄明起来。她丢开水桶,全身湿漉漉地站在水井边,打着冷颤用力地呼吸着。

  因为寒冷,所以她耳朵嗡嗡作响,眼前的景物也不太分明,只有幻影一般的李舒白的面容,冷漠冰凉的神情。

  他说,我没兴过问你的事,也没兴将你的行踪透露给衙门,你以后好自为之。

  没兴&he11ip;&he11ip;

  她父母的死,她亲人的血案,她的沉冤待雪,全都是与他毫不相关的事情,他当然没有兴过问。

  她在他面前,不过是一粒微尘。

  然而&he11ip;&he11ip;她将手中的水桶丢在井边,暗暗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指甲深深嵌入她的掌心,她却不觉疼痛,只一味地攥紧。

  然而,黄梓瑕,他是你最大的希望。

  她在心里清晰而明朗地对自己说着,用力咬紧牙关。

  这个第一眼就嫌弃她没把自己收拾干净的男人,这个毫不留情将她踢到泥潭中的男人,这个明确表示对她毫无兴的男人,夔王李舒白,是她最大的希望。

  夔王李舒白,比她原本想要借助的力量——那些父亲的旧友,那一表三千里的小官吏亲戚,那铤而走险告御状的方法,都要更可靠。

  所以,就算再怎么被轻视,被鄙夷,她也已经在冷水浇头的这一刻,在自己心中下了决定。

  初春日光下,寒风料峭。她打着寒战,从井边转回身,慢慢走下台阶。这一刻她听到自己心中的声音,她听到那个声音在低低地对她说,黄梓瑕,你有没有想过,那么深杳可怕的一个男人,你现在最好的反应,应该是转身逃离,头也不回的,永远不要再接近他一步?

  然而,她不管不顾自己滴水的头和衣服,只径自一步步走下台阶。

  她对着呆站在那里的宫女们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强行抑制自己微微颤抖的冰冷身躯:&1dquo;麻烦帮我拿一身宦官的衣服,我还要去伺候夔王呢。”

  粗暴地裹好自己的胸,套上素纱中单,系上细细的丝绦,打了一个最简单的双股结。

  黄梓瑕站在半人高的铜镜前,看了镜内人一眼。一身宦官服侍,尚且湿漉漉的头垂落在她的肩头和胸前,看起来是个清秀纤瘦的少年模样,眉眼清朗,微有憔悴的面容上,一双眼睛却清幽如深潭,早已不是少女的模样。

  她深吸一口气,胡乱将半湿的头拢到宦官的纱冠内,转身拉开门闩,大步走出了房间。

  顺着宫女们指引的方向,她进入建弼宫主道。今日建弼宫落成,气象自然不同,前面广袤湖面波光粼粼,湖上无数棠木舫穿梭。湖心岛上歌女正踏着歌声起舞,湖边柳树悬挂着一长列粉纱宫灯,春风拂面,暖日和煦,一派融冶景色。

  迎面就是主殿,巨大的照壁矗立在殿前,上面写的是建弼弥章四个大字。

  她站在照壁前,抬头看着这四个大字,只觉得这四个字画舒展,颇有端坐威仪之感。只听身后有人说:&1dquo;这是皇上御亲书,你这小宦官也看得出好来么?”

  她回头一看,对方是个穿着紫衣的男子,约莫二十来岁模样,皮肤莹白,显出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纯净。他的额头正中,不偏不倚长了一颗朱砂痣,衬着他雪白的皮肤和墨黑的头,显出一种异常飘渺的出尘气息来。

  在这种地方出现,这种年纪,又刚好额头长着一颗朱砂痣的人,黄梓瑕立即便想到了这人的身份。她赶紧对着这个含笑的少年躬身行礼:&1dquo;鄂王爷。”

  鄂王李润,在皇家众王爷中他脾气最好,是个可亲的温柔少年。他笑着朝她颔,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问:&1dquo;你是这宫中的?哪个公公带着你的,怎么把你打到这里来了?”

  宫中宦官都知道,离宫中当差几乎就没有出头的,一年到头见不到皇帝皇后的面,和宫女们一样,多是等老的,所以一般都是老弱病残被到这边来。

  她神情自在,说:&1dquo;我是跟着夔王爷来的,刚刚下车时失足落水,宫女们带我去换了衣服。”

  李润微笑道:&1dquo;这样。那我带你进去吧。”

  她跟着李润绕过照壁,宫女在前方引路,顺着游廊一路过去,便看见殿中已经有一群人坐着听一个女子弹琵琶。琵琶声如珠玉,跳跃流泻,配上此时的艳阳,不可言说的惬意。

  &1dquo;这么好的琵琶,打断了多可惜。”李润说着,伫足在殿外倾听。黄梓瑕也只能静静站在他身后,等一曲终了,才一起进内去。

  殿内坐了夔王李舒白,还有排行第九的昭王李汭和最小的康王李汶,一个长得颇为漂亮的女子身穿黄衣,鬓边一枝开得正艳的海棠花,横抱琵琶坐在对面。

  昭王李汭是个最好事不过的富贵闲人,年纪已十八九岁,却依然像个少年一样喜欢嬉戏玩乐,也没有个王爷的样子,看见他们来了便兴高采烈地冲他们招手:&1dquo;四哥,七哥,快来快来,我在教坊中寻到一个妙人,一手琵琶技艺真是天下无双!”

  &1dquo;刚刚已经在外聆听了半曲,果然是此曲只应天上有。”李润说道,在李舒白左近坐了,问,&1dquo;四哥,皇上呢?”

  &1dquo;皇上今日早上了头疾,御医正在问诊,大约稍等再来。”李舒白说着,目光稍稍一抬,眸光在黄梓瑕的身上一瞥而过,却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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