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寧被壓在門上,仰著頭接受飼主的給予和奪取,喉結滾動,眼睛微眯,空氣中的呼吸聲越來越重,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當貓寧放到自己「身上」的時候,裴靳頓了一下,隨即攻勢更加強勢,握著貓寧的手想讓他和「自己」肌膚相貼。
貓寧知道他的想法,也順著他的想法做了,解開扣子的動作還是有些不熟練,但是比以前好很多了。
裴靳重重喘了一聲,黑眸發暗,鬆開貓寧的唇,順著臉一路吻下去,鼻尖被屬於貓寧的氣味圍繞,他眼神一狠,突然咬住了貓寧的脖子。
「啊!」
貓寧猝不及防被咬,叫聲更多是被嚇的,脖子上傳來刺痛,他有點委屈:「哥,你為什麼咬我啊?」
裴靳用牙齒廝磨了一會兒,鬆開那一小片皮肉,又安撫地舌忝了舌忝那發紅的牙印,輕笑道:「小貓可以咬回來。」
於是貓寧就真的咬回去了,只是那下嘴的力度差點連牙印都留不下,反倒是裴靳被他咬得心更癢了。
將人打橫抱起,裴靳走進了臥室,禁慾了七天,今天都給他補回來。
春天還很遠,春風卻已經吹到了貓兒身邊,一整個晚上,貓兒若隱若現、纏綿悱惻的叫聲就沒有停下過,沙啞的聲音伴隨著哭聲,卻只會讓獵人更加瘋狂。
裴靳睡了幾個小時就醒了,窗簾拉上,房間裡黑得沒有一絲光亮,溫香暖玉在懷,他一點起床的想法都提不起來。
擔心男朋友醒了以後腰酸,放在腰上的手悄悄給他按摩,貓寧發出了一聲嚶嚀,太過疲累的身體還在睡夢中,嘴裡輕哼著:「不要了。。。。。。」
裴靳被他逗笑了,附在他耳邊輕聲回道:「放心,不做了,安心睡吧。」
貓寧仿佛真的聽到了這句話,安心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而裴靳一個人醒著也能自娛自樂,剛開始是給貓寧按腰按腿,接著又給貓寧上藥,看到那些青紫紅腫的吻痕,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太禽獸了。
等一切做完,裴靳又不安分了,低頭含住了懷裡之人的唇,還腫著的唇被他又舌忝又咬,剛上完的藥又被他給吃了,做了一回白用功。
貓寧即使睡著了也不忘回應他,於是裴靳就更來勁了,來勁的結果就是全身都來勁了,裴靳看著貓寧的睡顏,起了偷偷幹壞事的心思。
貓寧睡得不省人事,裴靳的動作又輕了,他自然不知道自己又被欺負了,兩條腿都已經不是他的了。
貓寧醒過來之後全身上下都在痛,喉嚨痛,脖子痛,腰痛腿痛,總而言之哪裡都痛,身體還感覺很累,如果他看到過某個廣告的話,就知道他現在這個狀態是怎麼形容了。
——感覺身體被掏空。
他悲憤地看著裴靳,一說話嗓子就疼:「不公平,為什麼我這麼難受,而哥你看起來神清氣爽的。」
裴靳臉上帶著饜足,看著他笑:「昨晚上出力的是我,所以第二天就反過來了。」
貓寧癟著嘴:「可是我也有出力啊。」
裴靳:「小貓出了多少力?一下、兩下還是三下?」
貓寧不服氣道:「哪有這麼少。」
他伸出五根手指,「至少五下好不好,要是一開始就讓我來,我還能做好多下。」
裴靳憋著笑,「好,下次讓你一開始就出力。」
貓寧想躺下,躺到半路腰就一陣酸痛,一下子倒在了床上,「不來了,再也不來了,代價太大了。」
裴靳笑笑不說話。
兩個人在家裡窩了幾天,等外賣的時候卻等到了司盛上門。
司盛滿臉頹廢,眼睛裡沒了光,眼底的黑眼圈比碳還黑,身形又單薄了許多,他來找貓寧問:「小白是葬在他的家鄉嗎?」
貓寧冷著一張小臉,淡淡地「嗯」了一聲。
司盛的心臟密密麻麻地疼著,這種酸澀的感覺壓得他心裡喘不過氣,他又問:「小白的家鄉在哪裡,我。。。我想去看看他。」
貓寧覺得他很諷刺,做了這麼多壞事,怎麼還能心安理得地來找他,「小白不想看到你,我不想讓他走的不安寧。」
司盛的背一下子就彎了,目光發空,虛虛地落不到實處,他喃喃道:「不想看到我,小白他不想看到我。」
他苦笑,「我傷害了他那麼多,他不想見到我是正常的。」
貓寧身後的裴靳只覺得他虛偽,「你不會是想找到宋白的墳墓,然後把他挖出來吧?」
貓寧聞言一驚,不可思議地看向司盛,司盛面不改色,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但貓寧注意到,他並沒有否認,所以他真的想這樣做。
貓寧怒罵道:「你真是有病,小白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才會遇到你這種人渣,小白見到閻王爺,第一個要求肯定就是下輩子不要再遇到你。」
司盛扯了扯嘴角,不要再遇到他?做夢!他就是墮入十八層地獄也不會放過宋白,要不是宋白死前發的毒誓太狠,他何至於還要在這個沒有宋白的世界上苟延殘喘。
「現在沒有了小白,我對付你們不費吹灰之力,即使是老頭子站在你們那邊,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司盛以前從不相信鬼神之說,現在卻請了幾十位大師,宋白不願見他,所以招不到宋白的魂魄。
但請來的這些人一方面可以度宋白,另一方面則是可以幫他,把他和宋白永永遠遠鎖在一起,這輩子不能在一起,那就下輩子,下下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