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在這個時代他倆確實是身份懸殊,如果講門當戶對的話,自己是配不上他,但是她也不能因為這點就裹足不前,整天患得患失、自怨自艾的好吧,還否認自己自卑上了。
她這個人本身還是很優秀的好吧,要論知識儲備,她敢說整個大秦,乃至放眼其他各國,沒人能比的過她。知識就是力量,知識改變命運!
即使如今自己還是一個籍籍無名,入營就被老太醫訓斥的小小醫士,但是她自信的認為,只要她目標堅定,從今以後發奮圖強,卯足幹勁加油干,還是能混出些名堂的。
另外就是感情方面了,她能確定自己確實是對他還蠻喜歡的,但也沒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畢竟滿打滿算也就相處幾日,喜歡肯定是喜歡的,不然也不會為了他輾轉反側,黯然神傷,但是也沒到那「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程度。
再說了,樗里疾心裡怎麼想的她還不知道呢,那就等他回來,看看他究竟是如何想的。不過這次她要穩住,不能自亂方寸。
此時聽見帳門口傳來郯明激動的呼聲:「公子,你回來了?」
徐瑾瑜抬眼望去,便看見頭戴斗笠、身穿蓑衣的樗里疾從雨中走來,身上的蓑衣還滴著水。
他將身上的蓑衣還有斗笠摘下,遞給郯明後說道:「你去右邊帳中找你弟弟,他說找你有事。」
郯明將雨具上的水甩了甩,然後掛在帳上的鉤子上後,就立馬掀開帳門向外跑去,好似他去的晚了他弟弟就會跑了似得。
徐瑾瑜見樗里疾在她對面坐下,給他倒了杯熱茶,說道「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樗里疾見她臉也不紅了,說話也不嗑吧了,抿嘴一笑道:「謝謝徐姑娘。」
徐瑾瑜單刀直入,直接了當地說:「喝完茶,就得回答帳外我問的問題了。」
樗里疾喝茶的動作一頓,悠悠道:「那我回答完你的問題後,也得問你一個問題。」他也有好多問題想要問她。
「那不如這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也可以問我幾個問題,一問一答。」
樗里疾放下杯子,骨節分明的手指鬆了松領口道:「可以,只要是我能回答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然後他調整了一下跪坐的姿勢,眼神堅定地看向她,聲溫如玉:「我先回答剛才你在帳外問我的問題,我為何會送你禮物。」
「因為我心悅於你,所以想要你送東西,想要照顧你。當時並未當眾言明是我送與你的,是覺得軍中人多眼雜,我怕給你帶來不必要的困擾。」
說完之後他又心情忐忑地看著徐瑾瑜,身體也繃得直直的,緊張得快忘記如何呼吸,滿眼期待地注視著她的眼睛。
徐瑾瑜在聽到他那直白的回答,方才那找回場子的氣勢直接受到衝擊,尤其是他那雙火熱而又誠摯的眼睛,簡直就是犯規!
她的耳朵又不可控地熱了,她穩了穩心神,故作鎮定地挑眉道:「該你問我了。」
樗里疾目光閃動,一字一頓道:「那你,喜歡我麼?」問完之後,他的耳朵竟比徐瑾瑜的還紅。
徐瑾瑜頓時感覺自己的場子找回來了,畢竟還是個毛頭小子,這不也是會耳朵發熱麼。呵!看來害羞的不只她自己。
她就說嘛,自己可是心理年齡二十四歲的現代女性,怎麼能比他還「慫」,那她就要開大了!她微微起身,靠近他的腦袋,注視著他的眼睛反問道:「如果我說喜歡,你欲如何,嗯?」
樗里疾看她靠近心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她問他時,那呼吸拂過他的面頰,他半個身子都麻了。他哪裡受得了這個,他只感覺她那雙清潭般的雙眸讓他沉溺,至於她的剛才問的問題,他已經不能冷靜思考了。
徐瑾瑜看他那紅若桃花的臉龐,還有突然急促的呼吸。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過火了,有些太「欺負」他了。於是她跟他再次拉開距離,慵懶地跪坐著,一邊欣賞眼前「嬌艷欲滴」的人兒,一邊吃著酸酸甜甜的果乾。
少頃之後,樗里疾終於緩過勁兒來,心跳沒那麼快了,腦袋也清醒了,臉上的溫度也下降了,身體也沒有那麼麻了。於是他攥了攥手指,沉聲道:「你若也喜歡我,等我回了咸陽,會告訴公父,讓他為我們賜婚。」
徐瑾瑜心頭一跳,她沒想到他竟然已經想到了結婚,而且還要回去跟他公父直接說。驚訝道:「我一個出自鄉野的孤女,君上會同意?」
她雖然剛給自己打過雞血,為自己加油打氣,但是縱然她再自信,也不會自負地認為在這個階級森嚴的時代,憑她就能打破階級觀念。
只聽樗里疾說道:「公父不是那種只看重門第之人,而是看重個人的品行還有才能。」
徐瑾瑜心中仍然不太相信,揪著衣服的一角,低頭悶悶道:「那我們二人身份懸殊還是太多,這也是我之顧慮,你是秦國公子,我是平民女子。」
樗里疾見她皺眉,心裡也不太好受,溫聲道:「宗室之人娶妻,也是不看高門不避農的,你這般蘭質蕙心,公父定也是十分欣賞的。」
見徐瑾瑜還是低頭不語,他的語氣有些著急:「瑾瑜,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定會讓公父同意的,我真的是心悅於你的。」
徐瑾瑜抬起頭,蹙著眉,「可是你們宗室的男子,都是三妻四妾,不像平民家,一夫一妻,一生一世,我心眼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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