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長平頭皮發麻,心臟狂跳,差點直接從暴君的懷裡跳起來。
不知不覺間,他居然又叫謝玄元給占了便宜!
暴君平日裡這麼慫,也只有在氣頭上才能裝腔作勢地霸氣一回。6美人抬手摸摸唇瓣上「狗啃」之後留下的細小傷痕,痛得倒抽一口涼氣……
可他堂堂南楚6陛下,居然一天之內被這麼慫的暴君連續占了兩次便宜。
到底是這暴君長本事了,還是他太過心慈手軟了?
原以為暴君摟一會兒過過癮,自然會將他放開。可誰知道,謝玄元竟然和他越貼越近。
到最後兩人已經「親密無間」,暴君身上發燙的熱度透過層層衣物源源不斷地傳導過來。
6美人沒辦法,只好再次開口提醒:「陛下……您離臣妾太近了……」
謝玄元聞言動了動,將下巴抵在他肩膀,意味深長地問道:
「你還記不記得,你還欠朕兩次驗身和一個龍種?這都半個月過去了,若是再不抓緊,被有心人看出你假孕可怎麼辦?」
6長平突然明白了。這暴君「治好了」他的嗓子,竟還饞他的身子。而且看樣子,這回是打算一鼓作氣來真的!
對謝玄元的殺心減弱之後,他現在反而一點兒都不盼望侍寢了。
暴君不是無可救藥,他也不是非要殺人不可。
據6陛下這段時間的觀察,北衛表面看似和平安定,實則內部危機四伏。
謝玄元作為北衛先帝最後一個在世的子嗣,是北衛唯一的正統。若謝玄元一死,掌權的必定是太后一黨。
光是看太后一黨前段時間那不入流的三腳貓宮斗手段,就知道這幫人又蠢又壞,絕對不靠譜!
原本對手變蠢了對南楚不失為一樁好事,可是當下無論是北衛還是南楚都不具備直接吞併對方的實力。
一旦其中一方亂了起來,另一方難免會受到波及。不確定的因素太多,6長平不想冒險。
與其和北衛打得雞飛狗跳兩敗俱傷,不如趁著還能在北衛待幾日,把謝玄元這暴君引向正途……
因為有了這樣的打算,他更加不能讓暴君知道他男扮女裝的事情!
6美人開始試著討價還價:「陛下……今日不太方便,我們還是改日吧。」
然而謝玄元纏人得緊,抱著6美人不肯撒手:「你放心,朕……朕其實有好好學過,不會弄傷你,會讓你舒服的。」
說罷他加了些力氣,試圖把6美人推倒在床上。
但6長平怎能讓暴君如願?
他身體紋絲不動,腦中飛快搜尋著推掉這種事的藉口,最後急中生智道:「臣妾近日來了月信,不宜伴駕。」
謝玄元聞言傻傻地「嗯」了一聲,愣了半天才遲鈍地反應過來6美人話里的意思。
他無措地僵住了,下意識地試圖遮住腰帶以下的部位,然後臉上越燒越紅。
到底是男人最了解男人,6貴妃只輕飄飄地朝暴君身上掃了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得不說,這暴君的發情度……也太快了吧。
可點火的人終究要負責滅火,為了快些將暴君打發走,6美人又親手幫暴君快樂了一次。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暴君既沒掙扎也沒反抗,只是到底麵皮上過不去,到最關鍵之處索性伸手拉過床榻上的錦被蒙住了自己的臉……
待到雲銷雨霽,臉紅得像是要滴血的暴君飛換上乾淨的衣物,落荒而逃。
……
因為6長平臨時想出的絕佳藉口,暴君果真一連消停了好幾日。
除了白日裡照常帶著小奶狗來怡宵宮賣萌刷好感,他一直有意控制著分寸,避免遇上和上次一樣尷尬的情況。
而這段時間6貴妃也沒閒著。他和崔越制定了幾個從北衛跑路的方案,目前正反覆推敲到底實施哪個比較合適。
眼看著距離封后大典只剩七日,6美人的心中愈發忐忑。
這一日,他正在怡宵宮中寫要發給崔越的密信,謝玄元身邊的太監總管周紹突然來到怡宵宮中。
6美人眼疾手快,及時將信藏了起來,剛心有餘悸地喘了口氣,便聽那年過半百的太監總管說道:「求貴妃娘娘去看看陛下吧,陛下這些日子不光勤於政事,還非要早起苦練劍術。如今因為勞累過度,突然病倒了。」
暴君病倒了?
6長平驚詫地看了周紹一眼,雖然半信半疑,但還是忍不住在紙上寫道:「公公可知陛下得了什麼病?」
周紹哀哀切切地說道:「近日天氣轉涼,陛下早起練劍出汗後又吹了冷風,太醫說是染上了風寒。」
原來只是風寒。
聽到不是什麼不治之症,6美人不知怎的就鬆了一口氣。
放寬心之後,他又忍不住在心中暗罵:這還不都是暴君自己作的!好端端地幹什麼非要早上爬起來練劍?這下練出毛病了吧。
因為心中好奇,他忍不住多寫了一句:「公公可知,陛下何故突然開始早起練劍了?」
6貴妃這一問正中周紹下懷,只聽太監總管忙不迭地解釋道:
「貴妃娘娘有所不知,先前陛下是為了保護您,執意帶您去太廟祭祖。可沒想到,反害娘娘捲入了針對陛下的刺殺之中。到最後,陰差陽錯竟全靠娘娘捨生忘死奮勇護駕,陛下才脫離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