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估计真是伤的不轻,呼吸都逐渐粗重了起来。
白樱接过他塞过来的车钥匙,扶着人上了suv,不过发动车子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的从后视镜里往后看了眼。
薄斯宇还站在原地,指尖烟头猩红,男人垂着眸子,看不清那双桃花眼里是何情绪。
suv发动,缓缓驶离。
“你站这干嘛呢?”
顾绪久等不到人,电话也打不通,从会所里出来找,结果看见薄斯宇杵会所门口,跟个二傻子似的。
“吹风。”
薄斯宇随手丢了烟头,抬脚踩灭。
“走走走,你自个儿组的局,结果反倒迟到了。”
顾绪不由分说拽着薄斯宇的胳膊进去。
包厢里有男有女,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一派纸醉金迷醉生梦死。
有人看见薄斯宇,立马‘哟’了声,“薄少来了!”
薄斯宇才坐下,刚刚那人立马推了个穿白色荷叶边连衣裙的小姑娘过来。
小姑娘二十出头的年纪,扎着油光水亮的粗黑辫子,大眼睛樱桃嘴,那皮肤嫩的仿佛刚刚剥壳的鸡蛋。
在这灯光不甚明亮的包厢里,坐在薄斯宇身旁的女孩儿看着起码有五分像萧亦真。
薄斯宇没躲,小姑娘给他倒酒他喝了,喝完还顺手捏了把人家的手腕。
惹的小姑娘羞红了脸,一边娇滴滴地喊着薄总,一边又从果盘里用叉子挑了块苹果喂给他。
玩闹了会儿,有人说:“听说江家最近不太平啊。”
“可不,说起来江贺年如今可谓是外忧内患,我看他这一次恐怕是没那么容易挺过去了。”
“过不去才好,那以后岂不是咱们薄总一家独大了。”
其他人都笑起来。
虽然都是有钱人,但各自的圈子都不一样。
薄斯宇和顾绪是打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包厢里这一群也都是十几年的交情了。
但江家是十多年前才落户的衡城,家族内部复杂,江贺年更是一直很少在各大家族里露面。
薄斯宇和白樱离婚的事情不算什么秘密,至少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今晚几个损友为了庆祝他恢复单身,所以特意弄了个和萧亦真有几分像的姑娘过来。
薄斯宇看着倒是不介意,人姑娘给他倒酒喂水果这人都照单全收。
那姑娘一开始还羞答答的,后来越靠越近,就在要坐上薄斯宇腿上时,他把人给推开了。
小姑娘有些错愕,立即委屈道:“薄总?”
薄斯宇从皮夹里抽出几张票子扔在茶几上,“回去好好念书吧。”
看他要走,顾绪啧了声,“干嘛去啊?”
“回家。”
有人在后面调侃,“不是吧薄少,都离婚了回去那么早干嘛,独守空房啊?”
薄斯宇没答,拿了车钥匙和手机出了包厢,扔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公子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