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想媽媽了,才哭成這樣的?
於逸秋這時伸手,抓住沈濯給他捋發的手,定定地望著男人,說:「她忌日快到了,我過段時間要回去給她掃墓,你跟我一起去吧,我想帶你見見她。」
察覺到沈濯要抽手,於逸秋馬上更緊地抓住,同時抬眸看著沈濯,眨眨眼,略顯患得患失地問:「你不要跟我去嗎。」
沈濯要抽手,只是想給男生擦擦眼尾的眼淚,男生更用力地抓著他,他便不動了,神情溫和地看著懷裡,回答道:「我沒有拒絕你。」
於逸秋像隻眼巴巴的小狗崽,眼裡的期待都要溢出來了:「去吧,好嗎,我想你也去。」
沈濯原本當然是沒有同行的立場和身份的,他再喜歡也不至於身邊的小孩回家給親人掃墓也要跟著一起。
但於逸秋不久前哭得昏天黑地,此刻又這麼期待他同行,沈濯心軟,便嗯了聲,道:「好,我跟你一起。」
得到回覆的於逸秋立馬埋頭就往沈濯懷裡縮,他明明是被抱的那個,卻用更大的力氣回抱,像在尋求安全的港灣,又像十分沒有安全感。
沈濯不免再次去想刀疤晚上帶於逸秋出來到底說了什麼,才能讓男生流露這麼反常的面貌。
沈濯抱著男生,手上下來回地在於逸秋背上安撫撫慰著。
於逸秋貼在沈濯懷裡,當情緒的風暴卷過,心中餘下的,便是本能的信任和靠近。
他安心地閉上眼睛。
媽媽,我帶他來見你。
第37章
「媽,他是沈濯,他來看你了。」
後面幾天,於逸秋反常地又安靜又乖——
他在片場要麼拍戲,不拍戲就跟守著一樣,可以一整天都待在沈濯身邊。
也不做什麼,也不說笑談天,就一聲不吭地坐在椅子上把人挨著,像一隻安靜的小貓。
沈濯因那日晚上見過於逸秋痛哭,對這反常的表現不算多意外,也沒多問什麼,男生挨著他粘著他,他就由著他去,一起待著、安靜地陪著。
這幾天片場不見刀疤的身影,李陶、盛為君找不到人搓牌、無聊了,又天天見於逸秋跟丟了魂兒一樣反常,兩人也納悶得不行。
李陶想到什麼,看看日期,心裡多少有數,對盛為君道:「阿姨的忌日快到了。」
盛為君遠遠眺望休息椅上那道能從早上坐到收工的身影,還是納悶:「他媽走了也有好些年了吧?」
「不對啊,前面幾年,快到忌日的時候,也沒見他這樣啊。」
盛為君問李陶:「是不是得問問情況?」
李陶:「問了,他沒說。」
盛為君:「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