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一边笑眯眯的说着,一边走上前去替朱由校揉捏起了肩膀。
“规矩?”
朱由校轻笑一声:“规矩是人定的,有些好规矩是得守,可是有些不好的规矩,也得改才行。。。。。”
一听这话,王安手上动作一怔,不敢搭话了。
安静了片刻,朱由校闭着眼睛问道:“司礼监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王安恭声道:“回皇爷的话,司礼监那边现在只有奴婢一个秉笔,掌印与其余几位秉笔太监,一直都在告病,不曾露面!”
“嗯?”
朱由校眉头一抬:“那内阁近期送来的题本呢?是何人披红?”
王安:“内阁近日并无题本送来,想来是等明日送来!”
朱由校眉头一皱:“这帮阁臣,明知朕初涉朝政,还将题本堆压这么久?
他们这是打算累死朕?还是打算淹掉某些东西?”
“这。。。。。”
一听这话,王安不由再一次手下一顿,支支吾吾的不敢搭话。
朱由校的话,不由让王安想起了世宗皇帝时期的严嵩与严世蕃等人。
当年严党把持朝政二十多年,可是嘉靖皇帝一心修道,除了银子之外,什么都不管。
以至于许多大臣送上去的题本全都被严党看在眼里,对他们有利的,就先行票拟通过而后送到御前批红,对他们不利的就票拟不通过并压在内阁。
久而久之,那些不通过的题本就越来越多,最后压不住了,一股脑儿的送到御前,嘉靖帝一看这么多,也懒得去翻,直接下令司礼监全部批红。
这就是所谓的“淹”
字决。
归根结底,明朝之所以出现那么多的奸臣与权阉,其根本目的,就是皇帝的懒散与疏漏造成。
而今朱由校这么说,倒也不是无的放矢,谁知道这几日积压在内阁的题本有多少?题本的内容又是什么?
如果真换一个初涉政务的皇帝过来,说不定心一烦,就全部批红了,这样一来指不定又有多少人会奸计得逞。
沉吟片刻,朱由校沉声道:“司礼监那几个老东西,他们身边还有人吗?”
王安:“没有了,都被抓到锦衣卫的诏狱里面去了!”
朱由校点了点头:“既然那几个老东西不中用,那印就由大伴来掌管吧!”
王安闻言,当即心下大喜,随即跪在地上,叩行礼:“谢皇爷天恩,请皇爷放心,奴婢一定替皇爷看好这块印!”
朱由校点了点头,随即问道:“至于秉笔嘛,大伴可有推荐人选?”
王安想了想,而后恭声道:“回皇爷,奴婢以为,魏朝、刘若愚、刘镇,还有。。。。。”
说到最后,王安顿了一下:“还有魏忠贤,此四人皆可担任秉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