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荷包貼在胸前,思考著該如何給梁蕭這個驚喜。
如今為了查案方便,梁蕭帶著顏衡一起住在宮裡,有易容術傍身,顏衡倒也不擔心會被別人發現。她每日窩在柳央宮裡,有時還會跟著梁蕭出門去逛逛,這日子倒是自在得不行。
天氣漸漸冷了下來,已經進了冬月,眼瞧這外面一天冷過一天,梁殊還專門派人為梁蕭送來了過冬的厚衣服。
「這,這都是狐狸皮毛?」顏衡指著內務司小太監端著的衣服,顫著聲道。
小太監答道:「回姑姑的話,都是上好的皮毛,一整塊剝下——」
「住嘴!」顏衡打斷他的話,想要摸摸那皮毛,手伸到半空卻又停下。
月晝看她不對勁,忙揮著手趕人:「我家殿下討厭殺生,公公快將這東西送回去吧。」
小太監看顏衡的表情,總覺得這位宮女下一秒就要吃人,忙不迭地道了歉,麻溜地帶著大衣跑了。
顏衡坐在小榻上,泫然欲泣。
「怎麼能這麼狠心……」她一手揪著衣服,一邊喃喃自語。
月晝急忙叫人將公主請了過來,梁蕭聞迅,急忙從皇后宮裡趕回來。
一進屋就瞧見顏衡眼眶發紅,呆呆地坐在榻上。
來時小宮女已經將事情悉數告知,梁蕭揮手屏退下人,將顏衡攬進懷裡。
「日後都不叫你瞧見任何和那有關的東西了。」梁蕭低聲哄道。
顏衡點點頭,埋進了梁蕭的肩窩。
梁蕭輕輕撫了撫她的後背:「是我疏漏了,早該和內務府知會一聲。」
顏衡的聲音從懷裡悶悶地傳來:「殿下別自責。」
梁蕭哄著她,餘光見瞥見地上掉了個東西。
「阿衡,這是你的荷包?」
聞言,顏衡猛地抬頭:「哎呀,怎麼掉了!」
她連忙跳下小榻,一臉心疼地將荷包撿了起來,仔細拍了拍上面的灰。
她捏著荷包,轉頭對梁蕭道:「是我繡給殿下的,應是剛才不小心掉了。」
梁蕭接過她手裡的東西:「阿衡還會女紅?」
被這麼一打岔,顏衡也忘了原先的難過,搖著頭說:「原是不會的,這是我第一次繡東西。」
梁蕭當即將荷包系在腰間:「那我可得貼身帶著,日日拿來欣賞。」
顏衡撲哧一笑:「我那手藝,哪裡值得日日都看。」
梁蕭也笑道:「宮裡的能工巧匠是全然比不上的。」
顏衡悶悶不樂地在梁蕭身旁坐下:「本來是打算給殿下準備個驚喜,沒想到這玩意兒倒不聽話。」
梁蕭摸摸她的頭:「無妨,這樣也很好。」
兩人在宮裡閒坐了會兒,地龍燒得太暖和,叫人犯困。
顏衡拉著梁蕭的手,邀請道:「殿下要不要和妾身小睡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