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骗你,老师一般都在东南亚待着,不过极偶尔的情况下他也会回国来看看,可我也说不准他什么时候会回来……我们这些学生是无权过问老师的行踪的,都是老师给我们布置任务。”
“本事大不大不知道,架子倒是挺大的。”
这时,坐在一旁画画的谢燃忽然凉凉地点评了一句,接着随口问道,“你确定你们是学生,不是仆人?”
女助理无言以对。
景暄:“那你们平时怎么联系他的?”
“消息给他,如果事态非常紧急,才可以打电话。”
景暄不知道“电话”
要怎么“打”
,求助的目光看向谢燃。
谢燃翻了个白眼,放下手中的画:“电话号码多少?”
“……你们保证不对我老师下手?”
女助理狐疑地看着他俩。
“谁吃饱了撑的去坏规矩……又没好处可拿。”
谢燃翻了个白眼,找出他放在抽屉里的手机,把女助理报出的电话号码记了下来,接着递给了景暄。
景暄没接,施了个术让女助理重昏过去,这才说:“你帮我打吧,我不会用。”
“……”
谢燃无奈地按下拨打键,开启了免提。
很快,听筒中响起一段无限循环的低语,佛经似的,响了一分钟也没人接。
谢燃又打了一遍,这回终于在电话自动断掉之前被人接了起来,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声在听筒里用一种低缓而悠远的佛音,深沉地说:“鬼神在看着你,我的孩子。今日,你在人生的哪条道路上迷失了自己呢?”
这话,听在两位“非人类”
耳朵里实在有点。谢燃面无表情地一扬下巴,示意景暄说话。
景暄想了想说:“程英毅死了。”
“……”
对面沉默了半晌,再开口时,已经换了种口吻,“玉婷呢?”
“如果你说的是程英毅身边那个女人,那她现在在我们手上。”
“你的条件?”
景暄没料到对面这么爽快,甚至愣了一下,才说:“我要见你一面,在……”
他看了谢燃一眼。
谢燃用口型告诉了他一个地址,他依言又报了一遍,“就在这个地方见。”
“让玉婷说句话,我要确保她安全。”
对面的男人沉吟道。
“她正在昏迷中,说不了话。”
景暄说,“她很安全,我保证,至于你信不信,那跟我没关系。”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看向谢燃:“你说他会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