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顾庭脩死死的握着秦安的手腕,凛声道。
顾庭脩离他很近,握在他腕上的手用了不小的力道,捏得他很疼。
秦安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却挣脱不开,他仿佛又回到了父母刚出事的那天,彷徨又无助。
可他毕竟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少年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
“顾先生,请您再好好想一想手表的去处,有可能您自己无意间拿走然后忘记了也说不定。”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
顾庭脩手上用力,像是要把秦安的腕骨给捏碎。
“我没有这个意思,顾先生,您先放开我,您弄疼我了,我只是想让您再好好想想,也许只是个误会。”
手腕上的疼痛让他眉头紧蹙,但面上他依旧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他知道,像顾庭脩这样的人,不能轻易得罪,只能自己默默忍受着。
顾庭脩见此,大慈悲地松开了秦安的手,不紧不慢的说道,“秦安,我记忆力一向很好,这块手表一买回来,我就放进了抽屉,再也没有动过,倒是你,有没有可能是你在什么时候拿走然后忘记了,毕竟你跟着我的时候那么爱买奢侈品。”
顾庭脩的意思不言而喻,秦安揉了揉被捏的红的手腕,脸色有些难堪。
他无法反驳顾庭脩的话,虽然他不是原主,但现在这个身体却是他在用。
“顾先生,麻烦你再好好想想或者去别的地方再找一找,如果真的找不到,我会照价赔偿的。”
秦安低垂着眼眸,像是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青年低垂着头,一动不动的站在书房里,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落寞,但脊背却挺得很直,就像一根正在被风雨摧残的秀竹,虽然会短暂的低下头颅,但永远不会弯折。
“既然这样就好办多了,后续的事,我会让我的助理跟你联系。”
顾庭脩十分满意这样的结果,便不再为难秦安。
那款手表买来一百多万,他很想知道秦安要怎么还他,到时候还不是要来向他认错求饶。
秦安步伐沉重的走出君悦府,只觉得身上绑上了无数道隐形的枷锁。
那款手表看着就不便宜,或许把他卖了都赔不起。
大学食堂里,秦安一个人打了最便宜的饭菜,他端着餐盘,正准备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吃饭。
因为手表的事,他做什么都处于游离状态,所以等他回过神来,他手上的饭菜已经撒了一地。
被他撞上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大碗冒着红油的牛肉汤面就这么直直的倒扣在那人的胸前。
这么大的动静,惊动了不少人,好多学生都带着看热闹的心思瞥向他们。
“对不起,对不起。”
秦安赶紧拿出面巾纸走到被他撞的人面前给他擦拭衣服上的汤水。
顾域好好的端着他的面就被人撞了一下,胸前一片灼烧般的刺痛让他本能的将自己的衣服扯起来,不让衣服和皮肤有所接触。
谁知撞他的人没有一点常识,只知道拿出面巾纸给他擦拭衣服,差点让他的衣服和胸前的伤口相触。
顾域抓住胸前捣乱的手,怒道,“别动,你有没有长眼睛,怎么走路不看路。”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