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赵三柱、赵东启、周庆辉三个人今天上午闲着没事,就一起到村外溜达。
出了村口,三柱忽然想起要地的事,随口说道:“河北那块地,东城总是说慢慢来,我看这事十有八九成不了,你想想,一个大白蒸馍,人家一口一口地吃得正香,你走上前去说,给我吧!人家就能给你了?现在的人都精得跟六眼猴似的,谁会那么傻!”
“我也看不好要,东城只不过是瞎逞能罢了。”
东启摇头晃脑地说。
庆辉却不以为然:“事情都是人做出来的,看他说起来也很有把握,兴许他心里早就想好了主意。”
东启坚持己见:“能想出啥好主意?他不过是文化水平高一点罢了,但文化水平高的人有得是,也没见他们办事一办就成。”
三柱提醒他:“东城待你不坏,你可别背后说他坏话。”
东启争辩道:“这也能算是坏话?”
三柱笑笑:“我只是随口一说。这样吧,咱们现在去河边看看,瞧他们在那片地里都种的是啥庄稼,这样咱们心里也好有个数。”
庆辉表示赞同:“平时还真没注意看,走,看看去。”
于是,三个人就去了河边。
河里的水不停地向东流着,不舍昼夜。
水很清,清得能够看见在水中游动的小白眼鱼和水底的小石子。
三个人往那一片地看过去,只见一些地块上种着麦子,麦子已经长到腿弯那么高了,大概是因为上得粪肥不足吧,麦子的叶子看起来有点黄。
更多的地块是空着留春的,有那勤快的人家已用锄头把红芋垅子兜好了,就差栽红芋了。
赵东启看着有些来气,骂道:“他娘的,还真当一回事了,把红芋垅子兜得这么直,看样子是想就这么一辈子种下去了。”
三柱比他想得开:“那当然了,咱要是不要回来,人家当然就这么种下去了,不种还能白白地空着?”
正说着,从对岸的一大丛簸萁柳后边转出来两个女孩,每人手里提着一个不大的圆荆条筐,看样子年龄都在十八、九岁上下,一个扎着双辫子,一个梳了个马尾巴。
两人都穿着一身鲜亮的衣裳,直腰往那一站,真像出水芙蓉一般婉约动人。
赵东启呆呆地看了好大一会儿,咽着口水说:“晕了晕了,我晕了,长得真叫一个甜,不知道搂怀里是个啥滋味。”
赵三柱和周庆辉没理会他,也在两眼不眨地盯着两个女孩看。
两个女孩往这边看了看,见三个人直呆呆地盯着她俩看,立马羞红了脸,赶紧都俯下身子去割草。
草还没有长高,但很嫩,很适合喂一些小动物。
赵东启看着她们那俏模样儿,心里越来越忍耐不住,整个人都显得躁动不安起来,再不搭讪几句他就要疯了。
他冲对岸轻声喊道:“哎,割草的,你们现在割草有点早啊,好些草还没有长出来呢,你们割草喂啥呀,是不是喂小兔子?”
两个女孩互相看看,没有言语,仍是蹲着割草。
赵东启显得有点尴尬,他看看赵三柱和周庆辉,两个人也正看着他,一脸的嘲讽表情。
赵东启顿觉自己有些下不来台,他又冲对岸喊道:“现在的草嫩得很,喂啥都长得快,只是两位妹妹这么水灵,长得天仙似的,下地割草有点可惜了,应该啥都不干,整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专给男人看。”
两个女孩先前也没生气,这会儿听见赵东启这么说,脸上就有些搁不住,其中一个很快地看了赵东启一眼,已是有点生气的样子,但也没说什么,站起身拉着另一个女孩就走。
赵东启一看急了:“哎,美女,别走啊,走了就不好玩了,先过来让哥哥亲一口,想要啥给你啥。”
两个女孩忽然站住不走了,有个女孩骂道:“你少耍流氓,你咋不回家亲你妹子去呢?”
东启见有人回话,虽然是骂他,他也很兴奋,赶忙说道:“这咋能是耍流氓呢,想跟你俩玩是看上你俩了,别人想跟我玩,我还不愿意哩。
哎,这样吧,看见没有,你俩身后那一大片地,原来是俺们这边的,俺们正打算要回来,不过,今天见到你们两个,俺们临时改变主意了,只要你俩过来玩玩,让俺哥仨好好享受享受,那些地就不要了,白送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