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衍问:“去哪了?”
“他死了。”
傅溪尘说:“他从山崖边掉下去了,正好被我遇见,便穿上了他的衣服,拿走了他的长命锁。”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贪图他们家的钱财?”
“不。”
傅溪尘突然变得严肃,恶狠狠地说:“因为我要傅临死。”
傅池衍抓着膝盖的手越攥紧,随着气氛也开始变得紧张起来,他一字一句地吐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是谁?”
“我自然是和崔姑娘一样被灭了门的可怜人。”
傅溪尘将手放在桌面上轻轻滑动着,嘴角向上抽动了两下,说:“你不妨猜猜,我为什么要来杀傅临?”
这天马寺说是在荒郊野岭也不为过,傅溪尘一个四岁孩童为何会出现在山脚下,无非就是他得知了傅临一家子要上天马寺祈福偷偷跟来的,本来想着搞偷袭把傅临了解了,谁曾想却遇到了意外摔死的傅溪尘。
奈何这傅溪尘的脸长得与他有九分相似,便让他萌生了混入傅府的想法。杀傅临这是可从长计议,奈何傅池衍待他太好,几乎快让他忘却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知道傅池衍的亲生母亲被姨娘害死,傅临的态度确实拿傅池衍撒气,他想杀他的心才愈强烈,奈何傅临时不时便要出征打仗,他也找不到机会下手,便一拖再拖。
琳琅长得貌美,又是郡主,换谁谁不喜欢,他不过就是担心自己会连累到她,后来他现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才能报仇雪恨。
“崔姑娘,我们的目标一致,我们才是同一条线上的战友。”
崔扶月猛地起身,她不敢完全相信傅溪尘,因为他能骗了所有人十几年,也不排除他如今说的也是假的。
“那你就证明一下,你值不值得我信任你。”
傅溪尘呵笑道:“我说了,皇宫内有你想要的实情,你若实在不信我,那你便想办法进宫,一直待在二哥身边,没用。”
崔扶月与傅池衍离开公主府后天已经黑透了,二人很默契地保持着沉默。傅池衍能感受到崔扶月的那股强烈的、想要进宫去的心。
而他是万万不希望崔扶月去冒这个险的,他好不容易才劝说崔扶月暂时放下报仇的心,可惜好景不长,被傅溪尘这么一搅和,全完了。
傅池衍皱眉道:“阿月,皇宫到底有多危险你一概不知,莫要轻信傅溪尘的话。”
“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这个仇,是非报不可吗?”
崔扶月眼神非常坚定,回道:“对,非报不可。”
“你斗不过他们。”
崔扶月烦躁地往后靠了靠,将目光别向窗外。她只怪自己实在是太过弱小,想保护的人护不住,想杀的人杀不了。
二人回到公子府后,崔扶月并没有马上洗漱睡觉,而是站在那书架前看着那放在正中央的“浓情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