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朝下扔在争球线上。
赶快行动起来,他想着。他们只领先十五分钟——这并不算多,还算是一条鲜的
兽迹。除非特瑞·杜刚区分不开十五分钟和半小时或两个小时。无论如何,先别管这些。
他开始行动了。他回到停在人行道上的汽车旁。上车前,他又回头扫了一眼已经付
完一半抵押款的房子。一座整洁。漂亮的房子。如果你需要,银行会一年给你两个月的
&1dquo;付款休假”。安迪从未需要过。他看着昏睡在阳光下的房子,受惊的日光再次被邮筒
中伸出的红色广告单吸引。死亡再次击中了他,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紧咬牙关抑制
住悲声。
他上了车,朝特瑞,杜刚家所在大街驶去。他并不真地认为自己能够追上他们,只
是怀着一种盲目的希望。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看见过自己在湖滨地区针叶林大街上的
家。
现在他的车开得好些了。既然已经知道了最坏的事情,所以车也就开得好多了。他
打开收音机,里面鲍伯·萨哲正在唱着(仍是老样子)。
他尽量以最快度驾车驶过湖滨区。有那么可怕的一刹那,他忽然想不起那条街的
名字了;过了一会儿,那名字才又浮现在脑海里。杜刚家是住在布拉斯摩大街上。他和
维奇曾拿这名字开玩笑。想到这儿,他开始微笑。暮地一下她的死再次击中了他,使他
有些晕眩。
十分钟后他到了那儿。布拉斯摩大街是一条不长的死胡同。
一辆灰色货车从那边是出不去的。只有一道栅栏标明是约翰·格兰初中的围墙。
安迪将车停在布拉摩和里治大街的交汇处,拐角上有一所上绿下白的房子,一个草
坪喷头装置不停旋转着。房子前面有两个大约十岁的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正
在轮流玩滑板。女孩穿着运动短裤,两只膝盖上伤痕累累。
他下了汽车朝他们走去。两个孩子上下仔细打量着他。
&1dquo;你们好。”他说,&1dquo;我正在找我女儿。大约半个小时前,她坐着一辆灰色货车从
这儿经过。她和&he11ip;&he11ip;我的几个朋友在一起。
你们看见一辆灰色货车过去吗?”
男孩微微耸耸肩。
女孩说:&1dquo;你担心她,先生?”
&1dquo;你看见那辆货车了,是吗?安迪和蔼地问道,并在脑子里给了她轻轻的一&1dquo;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