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沙旁坐下,打量着房间布局,类似一个大二居室,客厅不小,沙,茶几,电视挺齐全的,旁边还有两个套间。
孙兆隆没有坐,看起来还有那么一点儿局促不安。
不大一会儿,套间门打开,郑毅安从里面走出来,孙兆隆赶紧上前打个敬礼,“厅长好!市局孙兆隆向您报道!”
郑毅安,天东省省厅厅长,省委政法委副书记。
这就是孙兆隆知道了是郑毅安打的电话后,为什么会义无反顾的严查袁家和陈卫的原因。
我也从沙上站起来,仔细打量着郑毅安,面熟,确实面熟,在哪里见过呢?
郑毅安对孙兆隆摆摆手,“这里不是工作场所,不用这么拘束。”
孙兆隆放下手,“郑厅,人带来了。”
见我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郑毅安,孙兆隆走到我跟前,扯了一下我的衣角,小声说道:“这是郑厅长,别失了礼数。”
郑毅安笑着说:“哎,不打紧,让你把他带到这来,摆明了这就是我的私事。”
此时,我终于想起他是谁了,放寒假回去的火车上,这两个人就坐在我对面!
“大叔,是你啊~怎么样?身体没事吧?”
郑毅安坐下,“张六一,我可是找了你好久啊。”
我坐到旁边的沙上,何冬端着茶过来,说:“张医生,当时幸亏有你在,现在想起来我还一阵后怕呢。”
“下了车何冬就带我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得亏及时,现在也没什么大问题了。”
孙兆隆暗想,怪不得郑厅出手呢,原来是为了这个张六一呀。
“举手之劳,呵呵,举手之劳,您没事就好。”
郑毅安喝了口茶,“不知张医生在哪个医院坐诊呀?”
呵呵,哪个医院都不是,当时我谎称自己是医生,纯粹就是为了让何冬放下戒备心,我好救人。
“其实,我不是医生。”
三个人都愣了。
何冬有点不相信,当时我分明就是临危不乱,一切都是顺手拈来,手法看起来也很专业呀,倒是很像经验丰富的大夫。
郑毅安心里诧异,脸上却看不出来一点波动,依然是面带笑容。
“我爷爷是老中医,我呢也算是家传,但现在还在大学,并不是医生。”
听完我的解释,众人才把心放下,怪不得呢,原来是中医世家,就算不是医生,那医术也不一定就比正规医院的医生差。
“六一呀,你呢,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来找我。”
郑毅安拿出一个信封,推到我面前。
不用看我就知道,里面装得是什么。
我没动,淡然一笑,“碰到即是缘。”
看出来我没有收的意思,郑毅安也没有再多说,反而对着孙兆隆道,“孙局,他年纪轻轻的,一个人在外,你帮我多照顾着他点儿。”
“哎,哎。”
孙兆隆应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