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梦华看了一眼余华的背影,很是陌生,轻轻摇头:“不知,兴许是学校里的学生,要不要再休息下,先生给你请了两天假。”
“不用,振宁已经好多了,学业要紧,一刻也耽搁不得,稼先还在学校里等我。”
少年杨振宁连连摇头,他受不了待在家里的生活,马上就要升高二,学业颇为吃紧:“母亲再见,你回去吧,别着凉了。”
“那好,路上一定注意安全。”
听到来自于儿子的关心,罗梦华温柔地笑了笑,眼中满是疼爱之意。
“振宁省的。”
少年露出笑容。
……
余华走出宁静而祥和的清华园,叫了辆黄包车,直奔平安里金果胡同,先行回家,徐锐和徐二丫见到再次回家的余华,很是激动,唐圆圆也飞快的跑了出来,黏住余华。
“徐锐,家中情况怎么样?”
余华抱着唐圆圆,往堂屋而去。
“先生,家中一切照旧,徐锐按照您的安排,深居简出,不去掺和外界的事情,这段时间出了很多枪杀案,听说是日本人特务做的。”
徐锐尊敬道。
余华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询问道:“圆圆之母葬在何处?”
“西郊义园,第682号。”
徐锐如实给出圆圆之母坟墓所在地。
“好好记住,等圆圆长大了,再重新下葬,来。”
余华来到堂屋前,安排过后,将怀里的唐圆圆放下,示意一旁的徐二丫看住。
话落,转身步入堂屋。
余清河黑白遗像放在堂屋里面的桌案之上,三根香徐徐燃烧,余华上前跪下,弯腰鞠躬,三叩。
祭奠完,余华再取出三根香点燃,插在香炉内,桌案表面干净,堂屋四周也没有杂物,徐锐和徐二丫对于堂屋的打扫非常用心。
“徐锐,二丫,这段时间你们学的怎么样?”
余华上完香,从堂屋里退了出来,右手牵住犹如瓷娃娃般可爱的唐圆圆,朝着徐锐和徐二丫询问道。
一听这话,徐二丫顿时低头,有些不好意思。
“先生,徐锐学起来还行,能读书识字,二丫没有上过私塾,缺乏基础,现在还在识字。”
徐锐如实回答道。
“能识字就好,只要有心,就不怕学不成,进展慢点不怕什么,加油。”
余华看了一眼低头脸红的徐二丫,笑了笑,安慰道。
“先生,二丫想请您取个名。”
徐二丫抬头看了一眼余华,仿佛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般,咬了咬牙,说道。
余华愣了一下:“取名?我不会啊。”
取名这种涉及整个人生的操作,他完全不会。
后世华夏很多人对于姓名并不看重,认为是个代号而已,但这个年代对于名字极为看重和讲究,没有一点文化水平都不敢取名。
文化水平余华是有的,问题在于……他是个标准起名废。
要不然,当初照明灯源取名的时候,他也不会保持沉默。
不懂就别掺和。
这是余华的行事准则。
“先生,二丫不怕,您随便取个什么都行,二丫不想一直叫这个小名。”
徐二丫咬着嘴唇,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