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自己也觉得这是个有些愚蠢的问题,牧听舟放下手:“没什么。”
他强硬地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你来这里有多久了?”
祁萧然猛地凑上前去,紧紧地盯着他:“等等,尊上,您方才的意思是说,您有道侣了?”
牧听舟:“……怎么可能!”
祁萧然不依不挠:“那是何意?你问出这句话一定是有道理的,莫非……”
莫非是裴应淮?
但到了嘴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祁萧然见他心虚地移开视线,耳廓通红,叹了口气,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劝道。
“尊上,虽然我不知道您在纠结些什么。”
他道,“但是您可要记住,您是整个幽冥,乃至所有魔修的主上。”
“不管您要什么,求什么,吾等都会拱手奉上。”
祁萧然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所以,不要犹豫,不要迟疑。”
随后,他顿了一下,还是补充了一句:“但是强抢民女这种事情,虽然做着有些缺德,但……也不是不行的。”
牧听舟本来听着还有些触动,听完之后只想翻个白眼,连吐槽都不想吐槽,拨开他的手,又义正词严地反驳:“都说了没有。”
“说来,你闯入幻梦阵之后,有没有在这里现什么?”
说到牧纹这个人,祁萧然神色之中满是嫌恶,眉头像是能夹死一只苍蝇:“尊上您勿要担心,已经下令让我的人去找了……”
“说起来,这整个幻梦阵确实有些蹊跷,一开始进入后,我以为我是回到了从前,直到您的出现我才知道,这里好像是以您的精神为主而被创造出来的‘从前’。”
“即便是这样,您也要多加小心。”
祁萧然站起身道,“属下目前姑且还算是宋家的少主,行事会方便一些,您若是什么吩咐便来寻我。”
与祁萧然告别之后,牧听舟心底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毕竟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出山寻他,如今人找到了,自然也就放心许多。
余下的便是……
牧听舟摸了摸前额,只觉得一阵无趣,若是现在下床估计还是会被裴应淮逮回来。
忽地他心生一计,运转体内灵气,将经脉硬生生冲洗了一遍,把残留在筋脉中魔气尽数刷去,压在了内府之中。
牧纹那一击确实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创口,但外伤都被治愈了个七七八八,唯独被他灌输进体内的魔气盘踞许久无法散去。
这才时不时地引起了低烧。
灵气冲刷经脉的滋味并不好受,额头浮现出汗珠,牧听舟神色隐忍,唇色咬得泛白,愣是一声不吭地完成了洗礼。
这具身体还未入魔,估计牧纹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强行留下了这么一道伤口。
压下魔气后,牧听舟这才觉得四肢软,但好歹脑子清醒了不少,他长须一口气,站在铜镜前,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将额前被汗水打湿的丝给擦干。
牧听舟定了定心,毕竟是第一次这样做,难免有些羞耻。
就这样,唇色泛白,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痛楚,加上凌乱的衣衫与被打湿的长。
小少爷独自下了山,左看右看,连抓了很多人问才问出了裴应淮的具体方位。
一路上还遇到了不少投来担忧目光的人,纷纷劝说他再回去休息休息。
牧听舟点点头,绷着一张小脸:“我知道,但我要先找到我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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