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期间,陈仲谦丝毫未一语,脸上悠然冷漠的表情间眉梢上带了些喜悦,马乐以他人之乐为乐,高兴起来笑问道:“你在想什么呀!”
陈仲谦展开微笑,眼角都挂着春风般的笑意:“你长的挺俊俏的!”
“嗯?”
马乐像是池塘里的王八,遭人逗弄,伸出脖子,一脸的不可置信:“什……什么?你在说什么?”
陈忠谦把搭在右腿上的左腿拿下来,换一边翘起二郎腿,眼睛不移不动地,如镶在马乐脸上似的,又说:”
你长的很俊俏的。”
这句话犹如一阵烈火瞬间点燃了马乐的脸颊,从黑色的皮肤底下从眼下一直烧到了耳后,像是姑娘家擦在脸上的红色晒伤妆,颇有些娇俏的滋味。
“你……你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呀!什么好看……。”
一口跟着他紧张羞耻的口水,呛在喉咙间,顿时咳嗽不止起来:“咳咳咳……不……好……”
陈忠谦嘴角上戴好友间互相讥诮的笑,可若仔细瞧,他探身过去从那张白色案几上拿水,眼眸低垂时,下眼睑的位置却带着冷漠的不耐,把水递给马乐,顺势屁股往前挪挪,拍上马乐的后背给他顺气。
笑问道:“怎么了,别人夸一句反应怎么这么大。”
“你……”
马乐半咳半说,立起他修长的脖子来,大口喘着气地瞥了陈忠谦一眼,无奈又羞耻地笑了一笑:“你可真是会开玩笑……”
陈忠谦笑着坐回自己原先的位子:“你真应该去做个近视手术,这样也能好好弄清楚自己对自己的认知。不然在庆大,你这双眼睛可免不了要吃亏。”
“你可别再取笑我了,行吗?”
陈忠谦道:“我说的可是千真万确的实话,你怎么还不爱听了。”
说着陈忠谦将目光放在马乐的脸上,一朝红霞横在马乐脸上,竟然烫地有些可爱。
他探出手去,反手按压在马乐的脸颊上,冰冷的指节传来柔软滚烫的触感。
从未与陈忠谦友如此亲密之举的马乐,一时间呆呆傻傻地吃惊在原地,胸前的心脏犹如鼓鸣雷动不已,几乎要破体而出,却又犹如纯白的羽毛轻扫在自己的鼻翼,瘙痒不已,实在奇怪。
马乐忙羞耻地低下头:“是…。。是你拿我开玩笑我不好意思,其实吧,我有时候也能看得清楚。”
陈忠谦顿住擦在马乐脸上的手:“嗯?什么时候!”
“我也是最近才现的,刚才跑完,我就能看得很清楚!”
陈仲谦垂下眸子,抿了抿嘴唇,看向马乐,笑道:“那就好,对接下来的军训会很有帮助!”
“有什么帮助啊!我哪里是那块料。”
陈仲谦这时,坐直身子,又用手背碰了碰马乐的脸,像是在扫玩具身上的灰尘,笑道:“怎么会呢?我跟秦木钢学长的想法一样!”
马乐骤然抬头,一脸认真地凝视着陈仲谦:“真的?”
此时陈仲谦的手还放在马乐脸上,两人之间不过四拳的距离。陈仲谦那张俊美的脸放大般近在咫尺。
马乐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
急切呼吸的热气滚烫地拍在陈仲谦的鼻梁和眼下,陈仲谦微怔,收回右手,笑道:“真的!”
马乐紧紧地抿着嘴巴,坐回身子,怅然般摇摇头,看着陈仲谦:“别开玩笑了!”
心里却如雷鸣战鼓般,不能平息,无论他如何压制。似有灵魂深处的声音在对他说话!或许你该搏,为了朋友的期待!或许你更应该搏,为了不妄自菲薄!或许你应该搏,因为你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