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斟带着笑意说:&1dquo;你肯定听说过,说我弑父又杀母。”
梁怀玉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倏忽间反应过来,&1dquo;你爹娘打的?”
梁怀玉一瞬间在心里写了一本话本,全篇都透着一句话——陈斟好惨。
&1dquo;他们&he11ip;&he11ip;为什么要打你?”梁怀玉低下头去,帮他把边边角角的伤口擦拭干净。
良久,都没有陈斟说话。
梁怀玉叹了口气,伤心往事,不提也罢,她正欲开口,听见陈斟说:&1dquo;打我需要理由吗?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开心了,打我,不开心了,也打我。”
陈斟眯着眼,似乎在回忆往事。
梁怀玉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想象一下画面就觉得心颤。
那么小的孩子,哭着喊着,颤抖着&he11ip;&he11ip;
梁怀玉停了动作,闭眼,不敢想。
陈斟还在继续说着,&1dquo;一开始我还会哭,哭得越凶,被打得越凶。后来就习惯了。再后来,有个人,救了我。再后来,我就把他们都杀了。”
陈斟叙述着这些往事,不带任何感□□彩。
听得梁怀玉手重了一分,陈斟也没有反应。
她想起这一次,陈斟也仿佛不怕疼一样。
所以&he11ip;&he11ip;
她叹气,忿忿道:&1dquo;他们下辈子肯定入畜牲道。”
陈斟轻笑一声。
梁怀玉说:&1dquo;你别伤心,苦尽甘来嘛。你看,现在你就过得很好啊。”
陈斟嗯了声,梁怀玉继续絮絮叨叨:&1dquo;唉,有些人真的是不配当人。连畜牲都不如。禽兽都比他们有人性。”
梁怀玉把他的伤口清洗干净,觉得这个话题太过于沉重,转移话题道:&1dquo;我找了些可能是草药的东西,你看看,有没有能用的。”她说这话都没底气,实在是心虚。
陈斟重复了一遍:&1dquo;可能是草药的东西?”
梁怀玉点头,从山洞里拿出那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送到陈斟面前。
陈斟愣了愣,用手翻了翻,笑意更甚,&1dquo;你管这些杂草叫草药。”
梁怀玉:&1dquo;&he11ip;&he11ip;”
梁怀玉:&1dquo;我又不认识。”她恼羞成怒,把那堆东西往地上一丢,&1dquo;不治了,你等死吧。”
陈斟越笑越大声,梁怀玉脸更黑了。
&1dquo;今天我们只能在这里过夜了,明天再想办法离开吧。”梁怀玉甩下这一句,就转身进了山洞。
进了山洞,又觉得把陈斟一个人丢在外面不太好,梁怀玉叹气,还是认命地又出来了。
陈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别别扭扭地走到陈斟旁边,&1dquo;你别动,我帮你把伤口包扎一下。”
伤口是斜着的刀口,梁怀玉又从陈斟衣服上撕下好大一片,给他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