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重了?”
他第一次觉得养姑娘还是个难事,稍不留神,就得哄。
沈惊瓷摇头,语气装得稀松平常:“没有。”
空气静静地,隔着一条街的夜市正热闹着,灯火通明,人行道上的路灯刚刚变绿,人来人往川流不息。那条街是附近大学生最常逛得地方,尤其是这个季节,人格外多。
车内开着一盏昏黄的灯,似乎又有人叹了口气。
半响——
“今晚的年年特别好看。”
一道散漫的声音忽然响起,他一顿,又轻挑的笑:“但冻感冒了,我会心疼。”
这个话听起来半真半假,可真的好令人心动。
她眼睫忽闪了下。
陈池驭又说:“你也不需要去征服别人的视线,获得那点赞同或认可,因为在我这儿。。。”
话停了,沈惊瓷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愣愣的转过头来看他。
陈池驭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开始笑,浓眉挺鼻,漆黑的瞳孔尽显桀骜难驯。
沈惊瓷自己问:“什么?”
他挑眉,想到了什么,表情忽然变得蔫坏,他似无意的瞥了一眼沈惊瓷的衣服,用一种看似随意又放浪形骸的语调,缓缓开口。
“在我这儿啊。”
“你不穿都好看。”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和他
那天晚上睡前,沈惊瓷干了一件事儿。
她把小铁盒子里的那串檀木手链拿了出来,重缠回自己手上。
但可能是连续好几次的折腾,身子终于经不住,第二日早,喉咙便传来阵阵痛感。
邱杉月听到沈惊瓷声音:“诶,瓷瓷,你感冒了啊。”
沈惊瓷吸了吸鼻子,摇头否认:“没有。”
嘴上说着没有,却蔫了一上午。
邱杉月自己去给沈惊瓷买了药,放在床头嘱咐人一定要吃。
沈惊瓷笑眯眯的点头,人走后,锡箔纸包装下的胶囊却一粒都没少。
她给自己灌了一大杯水,盖着被子昏昏的睡了一觉。
恍惚间鼻息全是医院的消毒水味。她又梦见沈枞刚出事的那段时间,家里医院,全是这个味道,睁眼闭眼都噩梦。
这种情况持续了两天,邱杉月一直在嘀咕这药怎么回事,沈惊瓷的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倒愈演愈烈。
直到第三天傍晚——
沈惊瓷接水的水杯砰的一声落地碎裂,腿跟着软倒地。
她用最后的意识撑住桌沿,膝盖堪堪的跌在没有碎茬的位置。身上的珊瑚绒睡衣够厚,痛感不至于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