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琢玉的身体随着鼓声一振。
“杀你者何貌。”
领导仍闭紧双眼,周围的人无不盯紧了他。
领导的声音在屋子中可悲的回响。一个投入湖中的石子——扩散的水波。还未触底。
“白琢玉”
又开始大口吸烟。
“杀你者何貌。”
“……。”
“杀你者,何貌。”
直到第三遍,也是最后一遍。“白琢玉”
才开口,怪异的杂音与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是正在播放破损光碟的电视。
“ta…我…是他…短…黑下班…。”
鼓声有节奏的引导“白琢玉”
,领导听着她不成逻辑的只言片语。
“短寸。”
领导说话了,睁开眼睛紧盯着“白琢玉”
,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消失。
小张伟仍保持着开始时的样子,胳膊搂着画板,拿着铅笔的手垂在一边,半张嘴僵在那里,尘轻轻给他一肘才缓过神来。
“短寸。”
尘低声重复一遍。
“啊,哦。”
小张伟这才借着烛光簌簌画起来。
“塌鼻子。”
“细眼”
领导时不时的说出关键词,完全不给小张伟思考的时间。
直到“白琢玉”
的声音逐渐小到接近嗫嚅。又开始大口大口的吸烟,一口一口,一明一暗,是那晚夏中,即将死去的萤火虫。
“把画给她看。”
意识到什么的领导说了一句,视线始终没离开“白琢玉”
,手中节奏依旧。
“可还…”
小张伟显然没画完,却也赶紧停笔,吞口唾液准备将画本递给“白琢玉”
。
尘看他神态畏缩。
见尘探身过来,小张伟明显松口气。递出了抖动的画本,边缘已被汗润湿。
“铛啷。”
另一只手中的铅笔掉在地上了。惊得他险些叫出来,紧张的看向领导犹豫着该不该捡起来。
他没有反应。她还在吸烟。烟袋越来越暗。
尘完全没理会身后,一转身将画亮给她看。
只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