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仁说。
花猫淡漠的看着他,又“喵呜!”
的叫了一声,转身跳到土墙外的榆树枝上走了。
会贤站在门口,望着厂门外独自站着的景仁,怕他独自伤心,就默默地走过来。
“父亲也是为你的前途担心。你咋还和他一般见识?”
马慧娴劝慰道。
刘景仁想到花猫对待人世淡漠的态度,也笑了。
是啊!人生于世经过六界轮回方可涅盘,酸甜苦辣咸——人生百味,自己才尝到多少呢。有什么值得伤心的?父亲说自己两句,又怎么了?就是骂自己一顿、打自己两下,那也是应当的,谁叫他是自己的父亲呢。
“豹子,你爹叫你回来!”
六叔在门口吆喝道。
刘景仁擦去眼泪,走回来继续谈正事。
“爹,你回去再把连城他们请来,随后到周围村子多找几个好大工,咱再建三个2o吨的炼焦窑,”
刘景仁吩咐道。
“六叔,有了这笔钱,我想把南边山坳里的木材厂、矿石厂再盘一个下来。回头你到怀仁县衙找一下郭县丞,先把咱炼焦厂的手续走通,陶掌柜的煤场尾款我已经清了,手续你明天带上,把官上的红票办下来。”
刘景仁说。
“行。”
“景仁,你现在铺这么大摊子,人手不够用了,你准备用那些人呢?可靠的人才是关键呀。”
父亲抽了一锅子烟,语重心长地说。
“爹说的是。大同也能招到人,只是得用的人少,工匠就更少了。我先招几个凑活着。萨尔浒之战后不是从辽东逃过来许多难民吗?听说兵部也没地儿安置,户部没钱赈济,正互相扯皮呢,不如你到京城、通州走一趟,看能不能招一批工匠回来,···”
刘景仁说。
“这倒是个主意。”
父亲点头道。“那你准备招些什么人?”
“要身体精壮,年龄差不多2o到45岁之间,铁匠、铸匠多招几个,再看能不能招一些制造兵器的匠人,特别是能造火铳的,工钱高一些都行。”
刘景仁说。
“你招些造兵器的匠人干什么?”
父亲问。
“这是卫里下的任务,你照做就是了。”
刘景仁说。
“那我今天晚上回去一趟,让连城过两天招几个大工过来,他办事还是叫人放心的。”
父亲说。
“奥,另外,场监上京城不是还没走吗,我给他说一声,你和他一道进京,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我还拜托他到兵部安置司找个熟人,好多拉几个工匠。你看行不?”
“行!”
。
又隔了一天,刘百川准备好行装带着一个副手和刘青山上了路,后面几辆车装的就是三号炉炼出的精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