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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頁(第1页)

殷上眼裡閃過一絲不忍,道:「你是阿尋的弟弟,我自然也是把你當弟弟的,不值得你為我如此心傷。」

周相靈笑了一聲,眉頭微蹙,傷心道:「弟弟?殷上,你不覺得你現在說這種話對我來說太殘忍了嗎?」

殷上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只得沉默地閉了口。

周相靈捂了捂眼睛,洶湧的心緒難以緩和,道:「……真是不甘心啊,明明我也喜歡了你這麼多年。」

他內心一片荒蕪,沉默地看著眼前人有些艱澀的表情,知道她是不知怎麼回應自己,在心裡自嘲地笑了笑,上前一步展臂抱住了她。

未及半息,他便主動放開了雙手,在她耳邊模糊地說了一句話,很快又輕飄飄地散在風裡。

做完這一切,他便頭也不回地踏上了馬車,似乎多看她一眼自己便會潰不成軍,難以維持自己一直以來的驕傲。

雖然也所剩無幾。

抬手撩開車簾,往事的一幕幕也再次從自己眼前飛掠過,永載三十年時在母親身前初見她的情景,入渠城營帳後二人再見時你來我往的笑談,渭州城時並肩作戰時的默契,明州府時他義無反顧的勇氣,枕霞榭那一日日哀切的等待和心傷……

歲月易傷,豈能無恙?少年人稚嫩的愛意炙熱純美,義無反顧,如同晶瑩剔透、折射著耀眼光彩的水晶向她的心湖投擲而來,可她卻不能予其回應。

那些他曾經擁有過的回憶,最終還是像少年時阿姐寄回來的一封封信箋一般,只能被塵封於箱底,即便再愛惜,也不能拿出來時時端詳。

他這一場獨角戲,起起落落,最終還是唱到了末尾。

……

和周相尋好好告別後,殷上與江遺雪一起目送了車隊駛出了平京的城樓,爾後一齊坐上馬車歸家。

殷上神態自若,表情平靜,可江遺雪卻沒有錯過她眼底的那一絲悵惘——那並不代表喜歡,他心裡明白,最多不過是遺憾或是不忍,可他卻依舊有些難以忍受。

剛剛看見周相靈抱殷上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往前邁出了半步,可還未等他再有什麼舉動,周相靈便已經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

那一瞬間,他竟情不自禁地將自己代入了周相靈的角色,心中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哀切來。

如果有一日,殷上也不喜歡他了,然後他們分開……分開以後,殷上也會像現在這樣,為了那個歡,把他處理掉嗎?

他會在她的世界就此消失,再也不會有交集,殷上或許會和另一個人成親,叫他乖乖,做一切他們做過的事情,他會站在殷上丟掉他的地方等她,等她什麼時候回頭,也許有一天殷上會想起他,也許再也不會……

他幾近自虐般得這麼想著,畢竟從一開始他所占的先機只不過是和殷上更先認識,出於她對自己的憐憫和利用以及自己的故意引誘,她才和自己越走越近,可若是從一開始與殷上相識的是周相靈呢?

他的出身、眼界,自小生活的環境,所受到的教養……他才是跟殷上更為相配的人,而自己,不過是陰溝里那隻一直仰望天穹的老鼠,憑著窮盡一生的運氣,才得以遇到了眼前這個人。

見江遺雪神色有些蒼白,殷上起身從他對面坐到了他的身側,開口問道:「在想什麼?」

江遺雪從一片空茫中醒過神來,笑了笑,說:「在想昨日看的婚服紋樣。」

「真的?」見他點頭,神色不似作偽,殷上便放下心,傾身過去親了親他的嘴唇,道:「喜歡什麼樣的,回去也讓我看看。」

聞言,江遺雪唇畔盈起笑容,與她細述道:「左右不過是那些,底色照舊是絳紫,以淺金色的絲線繡以龍、山、華蟲、火、宗彝、藻……」

殷上嘴角含笑,始終耐心的聽著。

可江遺雪卻說著說著就沒聲了,失神地盯著她漂亮的眉眼和嘴角的笑意,話語在唇齒間越滾越慢,下一息便情難自抑地親了過去。

她自然又順暢地接納了這個吻,掌心在他的腰側摩挲,給他帶來了難以言述的安心。

什麼都無所謂了,殷上若是有一日不要他了,那他就去死,至於以後可能會出現的那些勾引她的賤人,管他是誰,處理掉就好了,不是嗎?

他用力加深這個吻,心想,一切都很簡單。

……

接下來的日子裡,江遺雪一心沉浸在了婚儀的操辦中,每一件事每一樣東西都事無巨細的過問,最後定下他覺得合適的交由殷上擇定,殷上本欲全權交給他,讓他選自己喜歡的就好,可他卻不高興地控訴她不重視,捏著這個由頭撒嬌賣痴,殷上雖然無奈卻也受用,便大小事盡都依了他。

時至三月之時,二人的婚服製作完畢,送至了少天藏府,殷上才知道那衣擺上的紋樣是江遺雪親自所繡,一針一線都傾注了他的期盼與情思。

她摸著那不俗的繡工,頗有些詫異道:「你什麼時候繡的,我竟不知道?」

江遺雪坐在她身側與她一起看,道:「你每次窩在書房的時候呀,」他有些得意,道:「不錯吧?我跟著宮中的繡使學了好久才敢下針的。」

殷上反應過來,道:「我說怎麼宮中常有人來,我還以為是送東西的禮官。」

他哼了一聲,道:「你都不關心我天天在做什麼。」

「我哪裡不關心啊,」殷上給自己叫冤,道:「我每次問你你都搪塞我,我道你自己喜歡,便也沒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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