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逸秋湊近,專注地看著他,語氣天真爛漫:「我只要你啊。」
「我要你在意我,關注我,關心我。」
「我要當年戴躍怎麼待在你身邊的,現在我也要怎麼待在你身邊。」
「我還要比他跟你更親近一千倍一萬倍!」
說完默了默,於逸秋自己總結道:「我要你,我就要你。」
多直白的、容易讓人理解歪、浮想聯翩的表達。
換成別人說出口,那就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於逸秋說,不過是純淨之心的直白外露。
開著車的沈濯連連回眸看身邊,看男生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看男生亮晶晶的眸光,這一刻,沈濯的胸腔被暖流環繞覆蓋。
沈濯伸手,抓住男生的一隻手,捏在掌心握緊。
他再次回了下頭,這次許諾副駕的男生:「那就留在我身邊。」
於逸秋歪了下頭:「你說的?」
沈濯沉穩的正色:「我說的。」
於逸秋便笑了,克制不住地吊起唇角,又伸過去另一隻手,跟被握住的手一起,反過來握住沈濯的手。
這一刻開始,從此之後,他們就要一直在一起了。
你見過熱帶雨林里枝杆莖身交錯纏繞著一起生存的樹木嗎。
他們將會如那樣一般,彼此依靠、彼此相擁。
沈濯帶於逸秋去了他在影視城附近拍戲時常住的那套房子。
燈打開,屋內澈亮,於逸秋哇地感慨著走進,他這還是第一次來沈濯個人的私宅。
於逸秋四處看了看,忍不住順嘴醋了句:「戴躍來過的吧?」
戴躍戴躍戴躍,沈濯以前一年裡也沒跟今天似的頻頻聽到戴躍二字。
剛剛在車上得開車,現在可以動手了,沈濯走近,把男生拉了轉朝自己,一把伸手捧住於逸秋的臉,湊近到鼻尖前:「沒有,平時沒人來,就我自己住。」
臉像粽子一樣被包起來的於逸秋:「哦。」
沈濯捧著男生的臉近在眼前,又喜歡又歡喜心裡又填得很滿。
他情難自禁又出於本能地低頭,用自己的額頭貼住了於逸秋的:「只有你,知道嗎,只有你。」
於逸秋自己「表白」的時候是話一句接著一句,舌頭都不帶打結的,輪到聽沈濯說,不過一句「只有你」,直接給他聽得面紅耳臊。
他耳朵都紅了,接著是脖子,然後是臉,同時瞥開目光,掙開沈濯的手,嘀咕:「你好肉麻呀。」
沈濯看在眼裡,輕輕哼笑。
於逸秋轉身,藉口道:「衛生間在哪兒,我去上個廁所。」
沈濯來了句:「我抱你去?」
「……???」
於逸秋愕然又莫名地扭頭:「我又不是小狗!」
沈濯走向他:「小狗,來,我抱你去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