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再拍拍胸口,摇头感慨泰国这米粉真难吃。
沈濯走出别墅,来到院子,可以看到不远处,于逸秋躺在大太阳伞下面,身边的小桌子上摆着插了吸管的椰子。
某一刻,风一吹,于逸秋盖在肚子上的草帽飞跑了,于逸秋赶紧起身,光着脚跑出伞下,踩着细沙追帽子。
沈濯到外面的公共沙滩,随便找了家店坐着喝了点酒,头一抬,看见于逸秋在不远处的酒吧的露天吧台,拿手里的椰子跟别人手里的酒碰杯,聊得热火朝天,满脸是笑。
沈濯看着,觉得有趣。
他消息过去:【在哪儿?】
眼看着于逸秋拿起手机看了看,眼看着于逸秋对着手机翘了翘嘴,又把手机盖下了,什么都没回,继续跟人聊天去了。
沈濯笑,举杯抿酒。
可惜于逸秋的快乐没维持几天。
第三天,早上他便有些头晕脑胀,没起得来就算了,叫餐到房间,一看见餐盘上的饭菜就没胃口,强打精神想吃一些,刚把一口饭菜送到嘴边,闻到那味儿,直接捂嘴干呕了起来。
这一呕还没完没了了,且一直是干呕,反胃得特别难受,顺着食道涌上的胃酸还十分的辣嗓子,让人难受。
于逸秋知道是怀孕的关系,什么都吃不下了,从卫生间回到房间,便躺到床上闷头接着睡。
又在某一刻从被子里伸出手,枕头下摸出手机,迷迷糊糊中给微信界面最上面的李陶消息:【我要死了……】
于逸秋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还是觉得不太舒服,还饿。
他下楼,想拿座机打电话给酒店前台,让送点吃的过来。
结果楼梯走到一半,举目望去,就看到一楼的开放式厨房里、开着火摆着锅的灶台前,沈濯撑臂在流理台边,高高地立着。
于逸秋眨眨眼,面露不敢相信。
沈濯听到动静,转头往楼梯上看来,看见于逸秋,神色沉稳,淡淡开口:“醒了?”
于逸秋睁大眼睛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儿!?”
沈濯收回目光,拿起勺子在锅里转了转,语气平和:“来救有些人的狗命。”
于逸秋越听越耳熟,意识到什么,低头去看手里的手机,就看到他原本应该给李陶的消息出现在了和沈濯的对话框里。
前一句:我要死了。
后一句:救我狗命。
于逸秋:“……”
于逸秋在原地停顿了几秒,反应过来,他转身,默默踩着拖鞋打算悄然上楼,被楼下的沈濯头也不抬的叫住:“跑什么。”
“下来喝粥。”
于逸秋止步,两脚分踩上下不同的阶梯,听到沈濯的话,他趴到楼梯扶拦上,探头往下,一反前两日的潇洒,声音里都透着老实:“沈老师,你知道的,我不敢……喝。”
沈濯幽幽:“放心,这锅里除了米就是水。”
没加麝香、藏红花、五行草。
于逸秋又悄悄默默地往上走了两级,他以为沈濯没现。
沈濯的声音突然变得不容置喙,听起来还有点点凶:
“下来。”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