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弦月道。
他再度揖拜。
为何要来见他。
为何要问他留多久。
“呀,娘娘。”
这时,卫嬷嬷匆匆跑到贵妃身边。
褚廷英看了一眼,他记得她,是裴弦月的乳娘。
“娘娘,奴才找着了,您瞧瞧,您丢的紫烟玉镯,与之前一般无二呢。”
卫嬷嬷拿着一只镯子,递到裴弦月跟前,高兴道。
原是丢了玉镯。
褚廷英自嘲一笑。
“褚世子。”
卫嬷嬷这才注意到他一般,朝他行礼。
褚廷英不言语,抬步迈向台阶。
裴弦月居高临下的看着,眸中染着淡淡的忧伤,看着他的背影从高处一路往下,一路……离她越来越远。
那抹同她的赤色一般的丹红,渐渐淡出她的眼眶。
她深深闭了眼。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心有多么不平静。
“小姐。”
卫嬷嬷道,“快些回后宫吧,南蛮使者出来,撞见娘娘就不好了。”
裴弦月转身回宫。
—
惢嫣实在是想不通,缠枝那丫头当初为何不来找自己。随便寻个她的铺子作庇佑也好啊,为何就叫贼人卖去了南蛮呢?
现在奇迹般的出现在她眼前。
因为对方是使者中人,她也无法在大马路牙子上跟她相认。
看起来过得还不错。
到底生了什么,等她们见了面,会好好问清楚的。
惢嫣幽幽低叹一声。
彼端,镇南王府。
褚昼的王是在戍边这十一载内封的,以往这王府还是将军府。
这是褚廷英初次见到“镇南王府”
的匾额。
他摸了好久,才找着那把布满了锈迹的钥匙,往锁孔里一插,一拧……
硬邦邦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低叹一声,褚廷英决定翻墙。
府内同离去时一般无二,只是瞧着高墙,日出日落,反反复复,令其变得斑驳了。
奴仆早散尽了。
想必是皇帝在他回府前找人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