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止步,不敢再靠近半分,深怕被她徒手撕裂。
秦歌舒捏着秦玉好的下颚,微微一笑,左右摆了摆,似在欣赏自己所作之画,满意点头。
“恩,不错,果然比画在纸上立体许多。”
前一刻还在点评自己的画,下一秒眸色便陡然一寒,声音森冷逼人。
“下次再叫我听到不高兴的话,那在你脸上作画的,就不是毛笔了。瞧这漂亮的小脸蛋,毁了可惜。”
说罢,手腕轻甩,便将秦玉好甩了出去,“噗通…”
应声狼狈落地,秦玉好一个声儿也不出来,浑身止不住的抖,更不敢去触碰那还插在喉咙里的毛笔。
止不住的恐惧和疼痛席卷而来。
秦歌舒翻身下桌,撇了一眼被踹翻的桌子,可惜的摇了摇头。
答应祖母尽量不火的,看来得食言了。
欲抬脚离开,戴如意挡在她身前,阻了去路。
“秦大人和夫人将你交给我教导,我便有职责教导你。然你身上恶习甚多,不敬师长,不和姊妹,更甚出手伤人。你这般恶劣的学生,看来我只能与夫人请辞,戴某才浅,管教不了!”
“吵死了。”
小指轻轻挠了挠耳朵,凤眸轻撇,只用眼尾扫了戴如意一眼。
亏她知道自己才疏学浅,想教她规矩?还不够格。
“想去告状就去,与我唧唧歪歪做什么?”
说那么一大堆废话,真是浪费时间。
她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不想浪费在这些没意义的事情上。
规矩?想用规矩条框住她秦歌舒?做梦!
抬步离开,不去瞧身后被气到扭曲的几人,那表情,可想而知的精彩。
戴如意袖中粉拳紧握,眸色渐冷,她教导过各家贵女,只有这个秦歌舒最目中无人,无法无天!
“还不去请大夫来。”
短短两天,秦府连唤了两次大夫入府,还都是为了秦二小姐,这时候,京城里还不知晓秦府多出了一位大小姐。
彩云院里,哭哭啼啼的声儿不绝于耳,庄氏双眸含着泪光,紧张的盯着大夫为秦玉好诊治。
“母亲,这到底是哪里来的野人,竟将玉好妹妹伤成这样。”
秦浅相较秦玉好稳重一些,只是今日听得秦歌舒称自己是秦府嫡长女,不免有受影响,动了些怒,才出言讽了一句。
却没想到这个秦歌舒竟是这般蛮横!
庄氏捏着萝帕,瞧了秦浅一眼,咬牙切齿道。
“你不用管,为娘自会收拾了她!本以为会是个进退有度的,那才难办。哼,她越是如此,死的越快!只可惜了我的玉好,活生生的遭了罪儿。”
秦浅瞧到母亲眼中的愤恨和心疼,似胸有成竹,心里升起丝丝疑惑。
昨日她不在府中,虽听了些闲言闲语,却未往心里记,只因为昨日听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一门心思都在那事上,那可关乎她后半生,以及秦府未来的大事!
眼眸微转,瞧着秦玉好左右也没大事,便扯过了庄氏,挪开几步,轻声道。
“母亲,你可听说了,太子殿下要回京了。”
“太子?那不是八九年前便被送去皇陵守着先皇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