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是震驚,「啥?三個億?!逗呢?這,唐守德能放過他?」
張非瞥了他一眼,「我以為你會感嘆他與唐氏集團的關係。」
陳是掏掏耳朵,「習慣了,畢竟唐氏集團三五天就惹點事出來,誰跟他們有關都不足為奇。」
張非遙控著投屏,繼續介紹,「挪用公款的事已經立案了,現在是搜證階段,還沒正式實施逮捕,胡文斌被限制離開a區。從他直播裡面的發言來看,殺人是為了報復泄憤,因為據調查,他之前在狗牙直播上給yoyo累計打賞了一千萬。」
陳是再次震驚,「一千萬?!然後發現被耍了?我勒個去,等於這前腳錢沒了,後腳發現人還是假的,那是夠絕望的。」
張非白了陳是一眼,這人吃錯藥了?今天話這麼多!
「報告。」調查員小陳敲門進來,「胡文斌的律師來了,正在安排見面。」
沈熹微三人相繼對視,紛紛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面談室內,胡文斌手裡舉著一部手機在耳旁聽著,神情驟然惶恐,他下意識抬頭看向對面眯眯眼笑著的人——張勳,唐氏集團最能顛倒黑白的律師。
「你們想幹什麼?!」胡文斌怒目切齒。
張勳攤手聳肩,「唐總原也沒想幹什麼,不過,胡總監該幹什麼,想必已經清楚了吧。」
胡文斌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拳頭緊握髮白,半晌後,泄了力道。
。。。。。。
沈熹微環抱手臂,靠在桌角。
陳是、張非一排坐在胡文斌對面。
胡文斌低著頭,肥胖的身子瑟瑟縮縮,偶爾抬起頭看一眼對面。
胡文斌:「。。。。。。打賞的錢給就給了,我也沒準備要,但他一直騙我的感情,這個人妖,死了也是犯賤!」
這場初審訊,由始至終都透露出一種說不上來的『人就是我殺的,愛咋咋地』的氛圍。
胡文斌因為挪用公款被調查,他知道唐守德的手段,即便離職還錢,他也沒法在這裡待下去,索性打算帶著錢逃亡海外,但對於yoyo的感情是真的,他本想表白後帶著人私奔。
他自信的很,認為yoyo肯定會答應他,畢竟他可是常年占著榜一的金主,哪個辛苦打拼的年輕小姑娘會拒絕衣食無憂的誘惑。
沒成想,yoyo就拒絕了。
廢話,能不拒絕麼?性別型號都不對,他要是暴露了,連之前的錢都得吐出去,更何況,打賞的那些他本來也沒拿到多少,全被狗牙平台黑了去。
總之,胡文斌被拒絕了,十分氣憤不甘,便私下裡僱人調查到了yoyo的住址。
一開始,他也沒想殺人害命,他想的更『浪漫』些——將人拐走私奔。
也許是跟錢打交道多了,這腦子迴路異於常人?
這位胡總監的『浪漫』先是去物業應聘值班室管理員,接著就是每天給喜歡的人送去恐嚇信和血腥快遞,然後在yoyo臉色蒼白去物業查監控時在暗示對方可以搬到地下室躲一躲。
說到這裡,胡文斌再次強調自己沒打算殺人的,但就在他將人騙去了地下室,原想趁著機會再次表白,然後做點19禁的小動作、再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人帶走。
可就是這19禁的小動作發現了yoyo的性別秘密。
好傢夥,錢也給了、心也給了,到頭來性別不對號,生理和心理雙重受挫,本來就不太正常的傢伙瞬間開啟了『非人哉』模式。
暴怒之下的胡文斌,徹底失去了理智(好像一直也沒有理智。。。),做出了這一番為愛痴狂的舉動。。。。。。
胡文斌說著似乎又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皮膚因為憤怒激起潮紅,目眥欲裂。
陳是看出他不太正常。
廢話,正常人也干不出這變態事,但陳是總覺得,這胖子此刻的情緒失控,摻雜了些刻意表演的意味。
「胡文斌,你給我冷靜點,回答問題。」陳是肅聲制止,「錄像殺人之後,為什麼沒跑?」
胡文斌深深吸入一口氣,再緩緩呼出,以此來平復著激動情緒,他的視線有些飄忽,說不清是在回憶,還是在思考。
片刻後,他才開口回答陳是的問題。
胡文斌:「還要去做倒計時直播什麼的,誤導你們。」
陳是連停頓都沒有,直接駁回他的藉口,「直播視頻是提前錄製的,並安排好了上線時間,你伺服器里有記錄,你今天根本就沒有必要出現在那。」
胡文斌:「。。。。。。」
陳是:「行了,趕緊說,為什麼沒跑?回現場去幹什麼?」
胡文斌沉默。
沈熹微始終觀察著胡文斌,同陳是一樣,她也覺得胡文斌的態度有些違和,他似乎已經做好了認罪的打算——只要承認了殺人,別的都沒必要解釋。
果斷的認罪和異樣的沉默,不得不讓她懷疑方才的那場『律師會面』有著其它內幕。
沈熹微忽然開口:「我們見到你的時候,你在值班室里找什麼?」想起值班室門口的那片刻交談,她眼尾一沉,「顯然,那不是大掃除。」
胡文斌仍然沉默。
張非推了下眼鏡,略一思忖,順手從褲子兜里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圓形物件,朝胡文斌揮了揮,「你被捕時,個人物品里有一個硬碟,你是回去取這個麼?」
胡文斌猛地抬頭,一臉緊張,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但還是什麼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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