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祂的蔑視,魏滿依舊淡然自若。
他記得當初進入遊戲時,祂予他的提議。。。那很難評,是真的瘋狂,他甚至沒想到祂會做到今天這個地步。。。
。。。。。。
主神:「。。。。。。我確實想藉由這個遊戲,逃離那令人作嘔的現實,可這裡的經歷也不過是精準計算後形成的冰冷數據,一切都是被操控的。。。。。。」
魏滿:「既然你清楚,就不該執著。」
主神嗤笑:「我當然不會執著於這些數據,我打算留在這裡,將它改造成的存在。。。不過在這之前,得先解決一些讓人不太舒服的限制條件,比如,運行規則。」
魏滿凝眉一肅。
「你想掌控這個世界運行的主導權?我勸你最好想清楚,你根本無法預判後果。。。。。。雖然是我創造了這個遊戲,但自它誕生、投入使用的那刻起,這裡在一定程度上已經屬於獨立運行的小世界了,它有自己的演化軌跡,完善著屬於它自己的運行規則,這一點,是任何人都無權干涉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主神不屑:「冠冕堂皇,你創造這樣一個遊戲,打著重啟人生的幌子,冷眼旁觀這些玩家在遊戲世界裡再次被命運捉弄,實則滿足自己當造物主的欲望,不是嗎?」
魏滿:「你想多了,我設計這款遊戲,只是為了讓玩家體驗一場無限接近於現實的模擬人生,希望在他們結束遊戲、走出夢境時,多少能夠有所感悟便好。畢竟,人生不存在一鍵重啟,但活著總會有迷茫的時候。。。可無論如何,這終歸只是一場虛擬遊戲。」
主神:「虛擬?沒錯,可是當你在這個世界投入的精力和感情比現實更多,你在這裡的身份比你在現實更重要的時候,你覺得哪一邊的歸屬感更強呢?你又會輕易判定哪一邊是虛擬、哪一邊是真實?」
魏滿:「你可以把現實當成虛擬,也可以將虛擬活成現實,但你別忘了,無論在哪一邊,曾有過的人生體驗並無不同,在這裡同樣有需要遵守的規則,沒有人可以成為命運的主宰,同樣要面臨失敗,生老病死,愛恨別離t?。」
主神:「你說的沒錯,曾經我確實像螻蟻般於命運中掙扎,它對我沒有半點眷顧,我不幸的拿了一副爛牌在手,甚至連出牌的順序都由不得自己。掌握得了的叫人生,掌握不了的叫命運,可無論人生還是命運,我都沒有自主權。。。。。。但現在就不同了,等我徹底掌控了這裡,讓它能夠真正的獨立存在,我會為它建立的規則,的秩序,到那時,我就成了這個世界的命運本身,俯瞰一切。」祂越說越興奮,「怎麼樣?聽起來是不是特別振奮人心?我都已經迫不及待了!m,你留下來吧,和我一起,我們可以建立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世界,在這裡,我們就是造物主,就是主宰!」
魏滿瞠目震驚,並不是震驚於對方的野心欲望,而是震驚於對方妄圖操控命運的想法。
祂說得那麼慷慨激昂,那麼胸有成竹,連他都差點以為命運是真的可以被操控的。
。。。。。。
可以嗎?從前魏滿的回答一定是否定的,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否定的後面,也要加上大大的問號了。
然而對方的做法,太過瘋狂,躬體力行的瘋狂。
魏滿偏著頭,質疑道:「你真的以為自己能掌控得了那些住民?」他冷眼掃視著對方,無情戳穿,「你從未得到過他們的能量供給,是因為不想嗎?。。。不,是你想,他們不想。。。所謂的住民,即便是你合成的,但他們仍歸屬於系統的衍生,最初的代碼不會變,而你為其植入的人類意識碎片,使得他們能夠迅的疊代更,同時也讓他們甄別出最有利於自身的選擇。。。說白了,他們每一個都是強大的級計算機,對於住民而言,你不過是稍稍早誕生的同輩者而已,又怎麼可能真正屈服於你?真正能限制他們的,是系統,是他們的母代碼。」
「那又如何?只要我得到完整的系統權限,與它結合,成為母代碼,我就能夠徹底操控他們!他們是我創造的,就該為我所用,受我控制!」即便隱藏了面孔,祂的陰鷙癲狂依然暴露無遺,「你們那個蠢aI已經自毀了,現在只要你消失,我就能拿到最後的部分!今日你既選擇進入我的裂隙中,便該有這個覺悟了,何必說這麼多廢話!」
說罷,魏滿腳下的雲台忽然布滿了暗紅色的裂痕,隨即開始劇烈的震盪。
魏滿似乎早有防備,抬手一拂,周身擴散出淡藍的星芒,在雲台坍塌的瞬間,一團光圈將他輕輕馱起,穩穩噹噹地送至地面。
然而緊接著,魏滿的雙腳便被從水幕地面中突然伸出的數條紅色電流緊緊纏繞住,那些電流由滾動著的數據組成,正順著他的小腿向上攀爬著,勢要將人饞食殆盡。
只不過這一次,魏滿似乎並沒有閃躲的意向,反而泰然自若地站在那,任其纏繞攀爬。
主神的黑袍上,緩緩流動的數據豁然加快了度,閃爍著異樣的紅光,祂整個人就像在黑袍外罩了層紅紗似的,看得上方隱藏在虛空中的景黎不由得別開視線,同時心底替魏滿捏了把汗。
「看來,你並不理解我的話,」魏滿那雙如墨萃染的黑眸,漸漸浮上一層薄霧寒光,「在你這當了這麼久的傀儡,我既然已經知道了住民的事,又怎麼可能放任你拿到系統的管理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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