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趕緊把情緒激動的導演拉到一邊。
景黎:「我說導兒,你這發脾氣也得看對象啊,那監管局是咱能惹得起的嗎?」
金導喘著粗氣,一臉憤青。
景黎不由唏噓,被打斷了創作的藝術家們可太像需要奧特曼的小怪獸了。
他轉了轉眼,換個安慰方式。
「導兒,我跟你說,監管局的人,最是豪橫,說查誰就查誰,我最近那事兒你又不是不知道,到現在還動不動就被他們逮過去問話,那些小破監察官,看誰都有嫌疑,疑心病都成了他們職業病。」
「可我怎麼聽說,你上次配合調查還立了個功?就那個直播的女的、還是男的?」從後面跟上來的黃加成開口問道,「我以為你同他們的關係親近了不少,尤其是沈副隊。」
上次沈熹微來探班時,黃加成雖然不在,但也是聽人匯報了的。
「呀,您誤會了不是,」景黎眨眨眼,半點心虛也不見,「我那是為了要回我的錢,直播那案子破了,但錢到現在也沒給我這受害者找回來,我可不得盯緊了監管局的人麼!」
金宇彬一臉天真地感嘆:「噢,我說呢,怪不得你要跟黃總預支片酬。」
景黎:「可不麼!我熬這麼多年才有了個主角的機會,他們動動嘴皮子,劇組就捲入殺人案件了,這不是生生斷我t?仕途麼。」
黃加成皮笑肉不笑,心裡那叫一個氣。
黃加成:好傢夥,跟我在這兒演得挺歡實啊?這電影你要不給我拿個影帝都對不起你這演技!
他鬆了松花襯衫的衣領,提議道:「行了,今天是拍不了了。你們倆也都別上火了,晚上帶你們去happy一下。」
景黎一怔,神色猶豫地拒絕,「啊,內個黃總,我這,還想去醫院看看李昂呢。。。。。。」
黃加成眼睛一橫,「嘶——我先前說什麼來著,今兒不讓你往醫院跑,沒見這都十幾個匿名舉報呢麼?媒體那兒也甭想瞞了,醫院肯定都圍滿了娛記狗仔,待會兒老子還得花錢壓熱搜報導,你跟著添什麼亂?」
景黎摸了摸鼻子,掩飾著內心的吐槽。
目前為止真正啥也不知道的無辜大冤種導演,伸手拍拍景黎,反過來安慰道:「算了,等風頭過了你再去吧,李昂那兒現在有倆製片助理盯著呢,你就放心吧。」
景黎:唉,涼涼,兄弟心中是掛念你的,奈何身在曹營不由己啊!
遠處,沈熹微看著幾人走遠的背影,神色漸漸凝肅。
————
李昂墜落的石橋是碼頭景區的標誌性建築,雖然高度大概只有三層樓,但寬度是非常可觀的,雙向通車,每個方向有四條車道。
石橋下面一共有八個橋洞,中間的兩個橋洞為主航道,所以拱門開口非常大,以至於它們各自順位下的三個橋洞一扇比一扇開口小,從設計上來講,另外的橋洞也並非作為通行使用。正因為寬窄高低的問題,從遠處岸邊望向這裡時,只覺一片漆黑,尤其午後日頭偏西時,石橋本體打在河面上的陰影,從某些角度看,會讓橋洞幽深得如同被隱藏了一般。
此時沈熹微和調查員小郭正乘坐皮艇進入飄出遊艇的橋洞——從出發的岸邊,由東向西數,第三個橋洞。
沈熹微環顧著橋洞的高度和寬度,雖然不是平時通行的出入口,但若是小型船隻遊艇還是能夠容其獨行的,而李昂墜入的那艘小艇便附和這裡的空間要求。
她和小郭各守一邊,尋覓著遊艇停留的痕跡。
沒怎麼費事,他們便在更靠近岸邊這側的中間位置,發現了垂在水裡的繩索——一頭被系在一顆釘入洞壁的鐵釘上,另一頭,則是被利器割斷的痕跡。。。。。。
岸邊的小陳正在向碼頭景區的工作人員詢問船隻調用情況,其他調查員也在分別問話劇組的工作人員。
另一頭,陳是正在景區的監控室內調取錄像。
好消息是,負責掌控石橋附近的監視器能清楚地拍攝到每個橋洞的情況,壞消息是,它在那段時間裡,什麼都沒拍到。
確切地說,是再次出現了高科技手段清除了當時的監控畫面,顯示器右上角的時間從12:33瞬間跳到了13:1o,斷裂得乾淨利落。
陳是:。。。。。。
調查官當久了之後,陳是已經對監控錄像不報什麼期待了,也許用來日常防範小偷,或是拍路上的行駛還有些用,就他們特調中心的案子,似乎每個案子拎出來都有個網絡高手嫌疑人,黑掉監控仿佛是他們作案必備的一項技能。
尤其近兩年,跟唐氏沾邊的案子,那監控給你毀得,是渣渣都不剩,就連張非這樣的好手都常常束手無策。
(張非:。。。。。。要不是職業道德準則的限制,我會讓唐氏所有的系統癱瘓到末日廢土!)
工作人員對此也很尷尬:「這監控視頻。。。。。。應該是被動了手腳。。。。。。」
陳是抱著一絲希望問道:「有辦法恢復嗎?」
工作人員搖搖頭。
陳是擼了把頭髮,人已麻。
他走出監控室,看到沈熹微和小郭已經回到了岸上,正在跟小陳說著什麼。
陳是走過去,帶著滿臉的落空,「監控被做了手腳,視頻被刪了一段,恢復不了,」他嘆了口氣,問道,「你們那兒有什麼發現?」
沈熹微:「小艇藏在橋洞中間,視線的絕對死角處,拴著船的纜繩是被利器割斷的,我懷疑是有人躲在橋洞裡,割斷繩索將小艇推了出去,藉助水流的度,算好了時間,在李昂墜落時到達。拍攝的地點和角度都是事先敲定好的,所以這個時間和距離的測算並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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