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非接過手機,語氣甚是驚奇道:「這、這確定不是玩具?感覺像是自己組裝的。」
沈熹微撇撇嘴,喃喃指責,「什麼時候多的怪癖愛好!」
張非似乎過於沉浸這個玩具,沒有聽到她的低語,鼓弄了會,開口t?道:「這個手機應該是用特殊加密軟體加密的,有好幾個安全鎖,我帶回去研究一下,但還需要一些可能相關聯的密碼組合,會容易一些,比如說生日之類的。」他眼神試探著看向沈熹微。
「。。。。。。」沈熹微滯了滯,「回去寫給你幾組。」
張非:「好。」
沈熹微掃了眼面前的資料,「差不多了,把這邊東西都整理一下,帶回局裡吧。」
兩人收拾好東西,張非抱著資料先行下樓,獨留沈熹微再次環顧著這間狹窄的內室,幾分說不清的疑慮纏繞心頭,她猶豫了片刻,轉身離開。
————
景黎帶著滿身疲憊狼狽地爬回他的一居室,剛一進門,便展開了脫衣行動。
從頭到腳,邊走邊脫,待到了浴室門口時,剛剛好剩下了一條哆啦a夢底褲,隨著他的走動,哆啦a夢的兩隻饅頭手在他的兩瓣屁股上左右揮舞著,好在夠挺翹,否則那張大餅臉便會被尷尬而無情地夾在縫隙中。
關上磨砂玻璃門,打開熱水器,給浴缸注滿溫熱的水,扔進顆玫瑰薰衣草的浴球,將身子沉入水中,景黎打算將自己好好醃入味,滌除這幾日的污濁和血腥。
溫度正好,香氣怡人,再加上暖黃的燈光,景黎很快便在這份舒適中放鬆下來,昏昏欲睡。
然而,懂的都懂。。。。。。
通常而言,那些驚悚刺激的記憶都十分奸詐狡猾,它們專會挑人放鬆警惕之時,乘虛而入,力圖嚇得你半死。
景黎就遭受了這份無情,他的睡意剛來,血腥畫面便也隨之而來,一會兒是黑衣人揮舞著帶血的棍棒,一會兒是躺在血泊中的沈臨淵忽然睜開雙眼瞪著他,過一會兒又換成yoyo殘破不堪的屍體抱著他不鬆手。。。。。。
「啊——」
景黎目露驚恐,大口喘著粗氣,胸口的起伏將附著在上的泡沫震散開來,明明是泡熱水澡,然而此時他的臉色卻慘白著,身上、額頭、頸間留下的汗液已分不清是熱水熏出來的還是夢境嚇出來的。
景黎咽了咽口水,平復著情緒,隨即起身打開淋浴,衝掉了身上的泡沫和汗液,囫圇洗了洗頭,裹著浴巾,逃也似的離開了這潮濕的封閉空間。
換好睡衣,景黎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用浴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臉上的疲憊明晃晃,可有了方才的夢境,他暫時是沒勇氣睡覺了。
茶几上的手機雖然調了震動,但震個不停,十分鬧人。
他就那麼垂眼呆呆地盯著震動的手機,直到手機徹底恢復了安靜,他才伸手拿起來,看了眼未接來電,無奈嘆氣。
景黎點開屏幕解鎖,深呼吸了幾個來回,終於鼓起勇氣登錄了鯨信,半點不意外,無數信息撲面襲來。
看到置頂的信息,李昂發了幾百條微信,另外還有幾個群演的信息——
【涼涼(李昂):錦鯉,錢到帳了吧?六哥、勛子他們幾個都聯繫不上你,追著我問!】【錦鯉你沒事兒吧?】【我的天,哥們兒你這是要步傑哥後塵嗎?(驚恐)】【錦鯉你什麼時候能出來?在哪兒呢?我去接你啊?】【錦鯉,監管局那邊說你被放出去了,你怎麼不接電話?】【錦鯉我要殺去你家了哈!給爺開門!】。。。。。。
【小李:人呢?景黎錢呢?】
【六哥:小景,錢到帳了嗎?什麼時候轉錢給我啊?兄弟揭不開鍋了!(cry)】
【雙簧:景子出什麼事兒了?】
【演員山本:景黎你沒事兒吧?我聽說你進去了?】
【你的小可愛:不是你吧景哥!我絕對相信你!(doge)】
【勛子:人呢,人呢,人呢——錢呢,錢呢,錢呢——】
。。。。。。
景黎心虛地趕緊將手機關機扔到一邊,轉頭將自己摔進沙發,錘拳蹬腿,「哎呀天啊,這下可玩兒完了,錢沒了,人也沒了,此刻我更想跟裡面蹲著,至少還能說個身不由己——」
「咚咚咚——」
他的哀嚎被突如而來的敲門聲打斷。
門外傳來李昂熟悉的破鑼聲,「錦鯉,錦鯉?你在嗎?。。。。。。咦,不對啊,我剛剛明明聽見他嚎叫了,錯覺?」
敲門聲蓄力加碼,景黎屏住呼吸。
「。。。。。。。錦鯉你在家吧?趕緊開門,我都知道你出局子了,我看聞了,特意去找你來著,人說你早被放出來了,趕緊開門——」
咚咚咚變duangduangduang。。。。。。
景黎捂緊嘴巴,躡手躡腳地挪到門口,弓著身子,慢慢向貓眼看去。
只見李昂一張放大的臉貼在門上,景黎嚇得嗖得蹲下來,閉嘴捂耳,不聽外面的催債。
半個小時後——
(小祂:嘖嘖,李師傅是真有耐力!)
李昂終於把嗓子吼啞了,垂頭喪氣連帶著咳嗽,心有不甘的離開。
他邊走邊嘟囔著:「這是真不在家啊,這小子跑哪兒去了。。。。。。。咳咳,哎呦我這金嗓子,咳咳咳。。。。。。」
景黎將耳朵貼著大門,聽見樓道里的聲音越來越遠,他慢慢起身,探向貓眼,確認李昂真的走了,這才鬆了口氣,「兄弟,對不住,等我賣身還債!。。。。。。話說我是不是得回去銷假了。。。。。。」他咬著手指甲,左思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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