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童没有出来,反而缩回身体,把自己藏得更严实。
孕妇紧张的环视四周,今天是工作日,她决定今天过来,就是笃定他女儿不在家。没有看见人影,没有听见动静,孕妇放松下来:“姐姐这是生气了吗?也难怪姐姐会生气。每月十万零花钱虽然不多,可姐姐是倒贴的。”
沈柔气息变粗,胸脯剧烈起伏,她最恨别人说她倒贴:“我没有倒贴。我是持家有道,是相夫教子,是恪守妇道。不像你,尽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孕妇哈哈大笑。
与此同时,江宛童拨出江言的电话,接通后她捂着手机小声说:“爸,家里来了一个孕妇,说是怀了你的儿子,正在楼下和妈吵架。”
她说完就挂,不等江言回答。
她再打另一个电话,江言打她电话正好占线。
孕妇摸着圆圆的肚子,满目讥讽:“你有结婚证吗?你受法律保护吗?你和我都一样,都是不要脸的床友。恪守妇道,你侮辱了妇道。相夫教子,你有儿子吗?”
沈柔的软肋被捏到,她没有儿子,没有儿子。
该死的江宛童,她为什么不是儿子?她要是儿子,她就不会落下这种骂名!
孕妇缓缓站起身,弯下腰靠在她耳边:“姐姐,别说我没有告诉你,言哥说,这是他第一个儿子,他不会让他第一个儿子做私生子。他要和我结婚。”
沈柔五雷轰顶。
不,不可能,江言答应要和她复婚,他答应和她复婚。她没有儿子,她有女儿,她女儿是霍家少奶奶,霍家是淞城富,她女儿是霍家少奶奶,她女儿,霍家……
孕妇吹了一口气,把她从慌乱的震惊中吹醒:“姐姐,用不了太久,或许就是下周,我就是江太太。到时候你卷着铺盖走人,再敢爬他的床,你就是不要脸的小三。你现在没有资格骂我,那时候我就有资格骂你,懂吗?”
孕妇起身离开。
沈柔跳起来追上去。
“你……”
“啊……”
一声惨叫响起,孕妇肚子朝下摔倒地上,沈柔站在她身后,右手往前方伸着。孕妇疼得爬不起来,沽沽的鲜血从她身下流出来,如一条小蛇蜿蜒到沈柔的脚下。
“你推我。”
“你害我儿子。”
“言哥不会放过你。”
沈柔吓得脸色苍白,她步步后退,连连摇头:“没有,我没有推你,我没有碰到你。不是我推的,不是我推的,不是我……”
孕妇痛的要昏过去:“帮我打电话……帮我叫救护车……帮我……”
江宛童从拐角走出来,沈柔看见她,宛如看到了救星:“童童,你帮我作证,我没有推她,我真的没有推她。你要跟你爸解释,不是我推的,我没有推她,真的没有。”
孕妇的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她真的在家。
江宛童走下楼梯,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她再次拨出江言的电话:“爸,出事了,你儿子变成了一滩血水。你再不回来,你连你儿子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汽车的轰鸣声。
紧接着江言冲进客厅,地上的鲜血刺痛了他的眼睛,怒不可遏:“沈柔,我弄死你。我儿子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给他陪葬。”
沈柔吓得窒息,两腿软软的往下跪。
江宛童一把搀住她,同时笑道:“为了以防万一,我提前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他马上就会带救护车过来。爸,你也别急,你儿子是人是鬼还是别的,你等会儿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