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使剑我比不过爹爹,功力与你比更是望尘莫及,这易容术,你们可就甘拜下风啦!
江湖之中,静妙师太的易容术要是第二,便没人敢说第一。她还夸我有天份呢!”
沈媚得意洋洋的说道。
“五年前,静妙师太来白鹿山庄做客,见媚儿活泼可爱,她老人家甚为喜欢,便教了她几手。”
沈丘生说道。
“既然如此,我与你易了容,今日便下山探查去。”
伏波说道。
“好!我在山上憋了好久,早想出去看看了。”
沈媚兴奋的说道。
沈丘生笑着微微点了点头,也不反对,他心知跟伏波在一起,沈媚安全得很,无人动得了她。
伏波跟着沈媚到了闺房,只见她从床底下拉出一个木箱,打开一看,里面尽是一些假须、假、画笔之类。
沈媚从最底下翻出一张胶皮,问道:“伏波哥哥,你可知这是何物?”
伏波从未见过,摇了摇头。
只见沈媚嫣然一笑,转过身去,捧着那块胶皮在脸上使弄了一番,再转过身时,那张俏脸竟然变成一副六七十岁的陌生老婆婆模样。
伏波以为看错了,揉了揉双眼,再看时,只见面前的这个老婆婆冲着他挤眉弄眼,又咯咯笑了起来。
“哎呀,这一眨眼就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模样,媚儿妹妹,你的易容术足以以假乱真。”
伏波拍着手,乐呵呵的说道。
“你再多看几眼,几十年后,我便是这便模样,那时你可别嫌我又老又丑。”
沈媚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怎会呢?那时我也又老又丑,只怕会吓着你!”
伏波说完,做出一副鬼脸,嘴里出怪叫,伸出双手便来抓沈媚的小蛮腰。沈媚咯咯笑着,敏捷的躲开了,反手便来挠伏波的嘎叽窝。
两人打闹了一会,沈媚说道:“再闹下去,便没功夫做正事了。”
伏波这才规规矩矩坐下,看着沈媚先是改了容颜,又带上花白的假头套,穿了一件深灰麻布的老妪长袍,这才易容完毕。
沈媚又从木箱里翻出一副老头的胶皮,给他带上,贴上花白的假须,带上花白的假头套,又找庄中的年老下人,要了一件半旧的青布长袍穿上,这才准备妥当。
两人对视一笑,出了沈媚的闺房,顺着石径往山下走去。
路过广场时,二师姐易飞和一众白鹿剑派的弟子坐在练功,好奇的朝这两人看了几眼,却未认出了,沈媚心里不禁洋洋得意起来。
下了山,伏波取了寄存在饭铺的追影,那追影却认出了他的气味,毫不认生。
伏波一跃而上,又拉着沈媚,让她上马后坐在身前,大叫一声“驾”
,追影撩起四蹄,如疾风一般奔驰而去。
沈媚从未坐过此等快马,既兴奋又紧张,嘴角挂着笑,一张俏脸却已微微红。
伏波见了,心里生出无限柔情,一手抓住缰绳,一手抱紧她的柳腰,任那追影肆意奔行。
小半个时辰后,两人便到了三十里外的章州城。伏波与沈媚下了马,顺利进了城,直往崇文阁章州分舵所在的望春街走去。
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眼见快到了,伏波说道:“我等先找个酒楼,吃饱喝足了再探不迟。”
“就依你的。”
沈媚说道。
两人见街边有一家颇显规模的酒楼,便将追影交给了门口的小厮,进了大门,点了几个沈媚推荐的本地菜,吃起来倒是颇为美味。
出酒楼门时,伏波给掌柜额外丢了一包碎银子,请他代为照看一下追影,掌柜的自是连忙不迭的应承了。
两人又走了半炷香的功夫,找到了望春街上的陶然客栈,伏波在沈媚耳边低声说道:“这便是了。”
崇文阁在各处的分舵,为了避人耳目,伪装成各种店铺,有客栈、酒楼、书局、当铺等,在章州,便是陶然客栈,若非知情之人,何曾想得到。
两人进了客栈,伏波用苍老的声音冲着掌柜说道:“掌柜的,给我和我老婆子来一间上房,床越大越好,我这老婆子,睡觉不老实,昨夜差点将我踹下床去。”
沈媚白了他一眼,差点笑出声来。
掌柜的连声说好,说是二楼正好有一间大床房,保管让二老满意。
伏波点了点头,拿了房门钥匙,带着沈媚,上了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