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青州叶家只想做自己的豪门氏族,不想倒向任何一方,是吧?”
伏波问道。
“话虽如此,只是夹在京都与西南之间,想要独善其身,谈何容易!”
叶元儿点了点头说道。
“一年前,我等便对京都与西南忧心忡忡,时至今日,似乎并无大事生,或许,我等只是杞人忧天罢了。”
伏波说道。
“伏兄怎地一副与世隔绝的模样?你难道不知,最近一两个月,西南一带多次传出朝廷军队与当地军队之间的摩擦?
一年以来,至少有十几个州的巡抚、将军被带走入狱,传言是他们与西南之人勾结,图谋不轨。
种种迹象表明,局势正在不断升温之中,天下大变随时可能一触而,伏兄怎能说我等杞人忧天呢?”
叶元儿颇为疑惑的问道。
“这一年来,我确实是与世隔绝了。”
伏波说道,心想十几个州的巡抚将军被抓,八九不离十与自己交给胡若谷的那些信件有关。
“最近几个月,京都的那位对我叶家步步紧逼,还不是怕叶家倒向西南。正因为如此,才有叶氏族人受不住诱惑,想要对我爹爹下手。”
叶元儿说道。
“想必你家老爷子,必能寻得应付良策。”
伏波说道。
“伏兄,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过完五日后的叶氏祭祖大典再走,如何?”
叶元儿望着伏波,诚恳的说道。
伏波素知叶元儿也是一个骄傲之人,此刻说出这样的话,背后必有一番道理,便说道:“叶兄可是有什么难处?”
“你说的有些族人欲对我爹爹不利,其实我爹爹并非毫无察觉,只是隐忍不,你可知是何缘故?”
叶元儿问道。
“愿闻其详。”
伏波说道。
“那些人背后的撺掇者,乃是我唯一的叔叔叶虎啸,而我叔叔的背后,是太子。
这种家族丑闻,本不该对外人提起,只是我当伏兄是兄弟,今日便没什么隐瞒的。”
叶元儿眼望着远处,说道。
“弟弟想要谋害亲哥哥?这也太无耻了吧?”
伏波睁大眼睛说道。
“我叔叔其实是一个大老粗,并无什么心计。如今他借着叶氏祭祖大典,来这么一出,实则是背后有人为他出谋划策,这人八九不离十,便是太子的人。”
叶元儿说道。
“太子当真做得出这种事?”
伏波疑惑的问道。
“这种借刀杀人、威逼利诱的事,算不得什么,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比这无耻凶险一万倍的,也不罕见。”
叶元儿说道。
“如此说来,倒是我看错了太子了。”
伏波说道。
“有些人,人前冠冕堂皇,人后无耻肮脏,再寻常不过了。”
叶元儿苦笑着说道。
“叶兄让我过完五日后的叶氏祭祖大典再走,可是,我又能做什么?总不能帮着你爹爹,去对付你叔叔吧?”
伏波不解的问道。
“这种腌臜事,怎能让伏兄去做?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出要你做何事,只是有你留在身旁,总觉得安心一些。”
叶元儿微微一笑,说道。
伏波思忖了一会,说道:“叶兄既然这般讲,我便多待几日吧。”
叶元儿听了,喜出望外,连忙抱拳说道:“多谢伏兄。”
当夜伏波睡得并不踏实,梦里总是出现沈媚的声音:“你怎地还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