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又连续下了半个多月,城北临江一带不少人户门前都浸了水。
足不出户都有可能有鱼自己送上门来。
连水利工程达的凌州都差点没能幸免,可想而知南边的情况。
期间宋长则组织了一些救灾的物资送往南边,钱财这一方面则是交由段家的手送了过去。
这事虽然没有闹多大动静,但也没有刻意瞒着。
四周邻里瞧见了也难免夸上几句。
而凌州城南街这边的许多商户看见他这波操作给自己赢得了不少好名声,也纷纷效仿参与。
各路商户找上门来商议,一时间宋长则竟忙得抽不开身。
这些事情宋山山没太在意太多。
既然说了全由爹爹做主,她便不会再横插一脚进去。
除了时不时关注一下南边的动态,这些日子她不是在写书。
她脑子里的存量很多,闲在家这一个月,她日日赶工,已经差不多把接下来几个月的书稿都默好了。
在天晴之前,接下来的时候就可以安心忙自己的事业了。
现在酒肆的情况已经十分稳定,不怎么需要她来操心。
除了每日的散客,城里说得上名号的人家只要是举宴,大多都会选她们家的酒。
可以说如果每月都有一单大的,那么当月的收入便不用愁了。
只是单靠小院的产出,供着城里这么多客户,已经有点供不应求了。
毕竟除了特殊情况外,酒肆每日都是开的,三玉两春在前面忙活,后院那个那个小作坊一个月也做不了多少。
所以她打算在平安村附近买一块地,准备正式建一个工业化一点的酿酒厂,到时候再多招一些人手。
但是吧……
这雨一下,什么计划都给耽搁了。
此刻,宋山山的书案上正摆着一份邯州分店开业计划书。
酒厂的选址她已经去考察过一遍了,就等着谈价钱换地契了。
但是开分店这事她心里还有些没底。
当初她与爹爹选定邯州作为酒肆的第一个分店选址,主要为的就是邯州人大多喜爱饮酒。
而且邯州好酒是出了名的,邯州人对酒极挑。
当初她们的酒虽然借着烈酒这一名头打开了凌州市场,如今在凌州有了一席之地。
但是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同个州府管辖的地区都有口味及习俗截然不同的现象。
所以即便她们家的酒也引得不少外商来定,但在酒都邯州,她还真的没把握。
甚至有时候她都有点怀疑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莽撞了。
“三娘在写什么呢?”
陈娘子端了几碟精致小巧的点心从外面走进来。
进门就看见宋山山伏在书案上,一手拿着笔立在纸张上头,却迟迟没有落笔。
“她不是想开一家分店么,如今正在想这事儿呢,都烦好几天了。”
一旁的阿添兴致勃勃地替宋山山回答,话语里带了几分调侃的意味。
今日宋长则不在家,只给何齐留了篇文章,眼下除了宋山山没人管他看书。
他巴不得有人过来说话,那些诗文他读着跟天书似的。
被抢了话的宋山山斜了他一眼,郁郁道:“看你的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