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京?”
宋鎏不急不缓得又喊了第二声,终于听到了赵暮京的声音。
她吸了吸鼻子,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眼里不知不觉已经蓄满了眼泪。
赵暮京一直自认为独立坚强,从不需要靠任何人生活,直到这一刻她才现,原来自己也有软弱不堪的时候。
“嗯。”
她轻轻应了一声,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古怪。
可宋鎏却立刻听出来了。他立即问:“怎么了?生什么事了?”
“没有,只是突然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你在干什么呢?”
她仰头逼迫泪水倒流回去,努力压抑着。
“正好,我也正在想你。”
她迟钝了一下。笑意不自觉地爬上眉间:“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土味情话了?”
“学很久了,一直想讲给你听,又担心太肉麻恶心到你。”
“那倒不会,长的帅的人讲什么都好听。”
她的心情奇迹般地慢慢转好了,望着远处的热闹,听着电话里男人的声音,狂跳的心跳终于平和下来。
“怎么样?心情好些了吗?”
他语带笑意地问。
“我本来就没有心情不好。”
她还是嘴硬,不肯让他知道刚刚生的事情。
“好好好,我信你是真的因为突然想我了,想听听我的声音。”
就在这时,远处的同事朝赵暮京用力招了招手,赵暮京心神一敛,对宋鎏说:“我要去忙了,你注意身体,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
宋鎏挂了电话之后笑意逐渐在脸上褪去,他思忖片刻,拨通了林静的电话,会场内很吵,林静大约是忙得有些过头,话都讲不清,但宋鎏已经弄清了来龙去脉。
原来又是唐心作祟,他靠在墙头点了根烟,直到燃到了尽头,都没有抽一口。
烟头燃尽了,宋鎏也终于有了动作,他摁灭烟头,向6倩倩交待了几句,驱车朝市里去。
是他疏忽了,当初只想着让赵暮京帮自己的忙,却没有想到会给她惹来麻烦。
如今这种局面,能让唐心安分的,恐怕也只有安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