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有说话,静了片刻,在她耳边叹了口气,“我帮你。”
“真的?”
陈子夜心情忽上忽下,抬起头问他。
“嗯。”
梁季禾扯了下嘴角,脸色又沉下来,很有耐心地替她解惑,语意严厉,却不是威胁,“要是你刚刚说,我们这样只是交易,是谈判,那我可能真的会弄死你。”
陈子夜见他笑了一下,拿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受他的蛊惑,“……那您还吓唬我。”
梁季禾把她的手从眼睛上拿开,亲了她鼻尖一下,柔声哄着,意思却是再坚决不过,“不想你我的关系停在这里,就把你和余樵的关系断掉。”
感受到他眼里的隐隐的不悦,陈子夜解释说,“……我跟余樵本来也不是您想的那样。”
“哪样都不行。”
“您讲不讲道理……”
梁季禾看向她,游刃有余地笑了一下,“不讲。”
陈子夜气急,想说的话被他这句耍赖噎了回去,闷闷说了句,“本来也没多少联系……”
梁季禾神色未动,把她打横抱起来,推到床上,手臂还垫在让人很有安全感的位置没有松开,嘴唇贴在她耳边说,“你最好不要把我的话当玩笑。”
“我没有……”
“没有就刚好不用再见。”
“……那至少让我道个别,就算连朋友都不再是,也总要礼貌地说一声。”
陈子夜一躺到床上就开始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说,“至少……至少……让我去警察局接他回去。”
梁季禾以吻缄默,不再给她拒绝的机会,惩罚似的咬着她的嘴唇,截断她的想法,“不行。”
—
陈子夜回到戏院时,已经是第二天。
她躺在梁季禾的房间里醒来,身上平整地改好被子。
昨晚梁季禾没有跟她动真格,但身上留下了不少昨晚或轻或重的痕迹。
她面上一热,胡乱又往脸上拍了拍冷水。
一定是昨晚的酒醉还没有醒……
她睡着之前梁季禾还在她身侧,醒来时他已经在楼下用餐,陈子夜慌慌张张地跑下楼,步伐不重,但整个人都陷入懊恼之中,“梁先生早!我、我得回去了!我早上得练功!”
梁季禾拿筷子的手一顿,笑着说了句,早。
林叔端着热粥从厨房里走出来,也跟陈子夜问好,特意闻了一下花粥的香气,“陈小姐,不知道您平时喜欢吃什么口味,梁先生就中西式都准备了一点。”
“不、不用客气,我什么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