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霁摇头,沉默许久才说:“楼西北,我很自私。你的命格从出生时我就看得一清二楚,那时……我希望你能成为一把瞄准西北方向的弓箭,穿云破雾,势如破竹。”
那时,沈初霁既将最后希望托付于九天神殿,又憎恶于诸天神佛造成了这一切。
楼西北轻笑:“幸好你没给我取名天狼。”
沈初霁说:“可是,我更希望你飞升。”
“你若飞升,我必飞升。”
楼西北如是说。
“我不飞升你也要飞升。”
沈初霁略带执拗地说。
“不。”
楼西北拒绝得干脆,“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落霞将远处天空染得血红,沈初霁眺望着天幕,感叹道:“好漂亮。”
“我带你逐日?”
“白痴。”
沈初霁笑骂。
“楼西北,你知道我爹吗?他曾是修真界最好看的男修。”
楼西北笑:“难怪你这么好看。”
“我娘也好看,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子。”
“那你见过最好看的男子呢?”
沈初霁望着他,眼中浸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又显得十分认真:“你。”
楼西北怔了怔,捏住沈初霁下巴:“你这老东西,不会从小时候就觊觎我罢?”
沈初霁拧起眉头:“你才老东西!”
“那时候在你娘怀里就是个丑陋的小豆丁,我看你一眼就回了抚云顶。”
“我一开始不喜欢你,也没有那种想法。”
楼西北揶揄:“后来呢?等我长大,看我生得如此俊俏就喜欢了?”
“不是,是你先……”
沈初霁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反正都是你长大以后的事情。”
似乎想起往事,沈初霁眼角挂着笑。
那时楼西北扬言要成为他的道侣,楼外楼气得脸都青了。
两父子打了一架,打得昏天暗地,楼西北哪是他爹的对手,被打个半死,深夜溜到他房间要他帮忙疗伤。
他顶着一身伤,可怜兮兮蹲在沈初霁床边,一会儿喊这疼一会儿喊那疼。
沈初霁给他疗伤,让他以后不要胡说八道,小心被他爹打死。
这厮从小就厚颜无耻,听了他的话跟狗崽子似的扑上来一通乱咬,沈初霁想将他推开,他就耍无赖,叫嚷:“我身上疼!你推我我就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