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仙童的数据比较低,这让他弄不清对方到底是七品还是六品。
此时,小矮子走到前面,抓起一个插在最前的木棍,舞了舞上面人头,眯眼瞧了瞧模样,哼了声道:“是过去义军中的同僚,是七品武者中的佼佼者。
我早知道他在这里,本来还想着归来后吞并了他们。
然后用他们当炮灰,来试探一翻这边陲三县的水深。”
他目光扫过后面插着的人头,摇摇头道:“那些应该都是他部下中的强者了,居然都被杀光了”
“有趣。”
赵仙童咧开牙,“这可真是在欢迎我们。”
他正要往前走,身后却忽地传来古象将军的声音。
“等等。”
“怎么了,将军?”
赵仙童顿下脚步。
古象将军道:“先抓几个人回来问问。”
赵仙童道:“将军。这种旮旯地方,会有什么高”
最后一字还未落下,却见那铜头铁臂般的壮汉已经到了他面前,单手直接揪着赵仙童的衣领把他平举了起来。
“小兔崽子,你才在中原活了多久?!”
赵仙童双目圆瞪,想着作,但却又低下了头,道了声:“是我疏忽了,我以为这里是边陲,不会有高手,所以才忘了该有的小心。”
古象将军丢开头,道:“去查,弄清楚这些人是怎么被杀的。”
“仙童知道了”
“等等。”
古象将军忽道,“那只白色的鸟似乎一直在盯着我们。”
赵仙童仰头,这才见到了山巅风里的那只白雀。
他忽地想到了什么,身体一震。
古象将军又道:“你觉得”
“应该。不会吧?”
赵仙童露出苦笑,“这儿又不是中原怎么会。”
古象将军忽地上前,对着高空拱了拱手,喊道:“晚辈途经此处,叨扰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他这话一落,身后一众煞气满满的士兵竟都肃然起来,他们没人出嘲笑,因为他们都经历过真正的绝望。
那是无解的恐怖。
可是,这里不是中原。
这里怎么会有未死的行骸?
要知道行骸,往往只会在鬼门频开的地方才可能出现,而且成因复杂。
对他们来说,这便是彻底的未知、神秘以及禁域。
别说行骸了,有行骸产生的地方,再凶悍的匪、再精锐的兵都会尽量避着,因为他们很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李元并不知道行骸,但他默默注视着这一幕,忽地心神一动,意识到了自己这种本事也许不是独一份儿,在中原也有某种存在能使用这种力量。
他根本就不想让这两个六品进来,赵仙童还好,那古象将军一旦入了县,便是无敌的存在,到时候。自己就不得不逃,但却又无处可逃。
即便他勉强逃了,他又岂能护亲人周全?
李元心脏怦怦跳着,汗滴从额头滚落。
忽地,他想到了“将计就计”
、“空城计”
、“虚张声势”
之类的词。
于是乎,那羚羊口上的白雀便幽幽飞落,停在了一颗人头上,视线扫过众人,最后落定在古象将军身上,与之遥遥相望。
如此情景,谁还不明白这白雀的特殊?
李元口干舌燥,却让白雀强撑着。
而赵仙童也是口干舌燥,他急忙丢开把手里人头又插了回去,然后又小心地退开,度极快,好像不愿意和这白雀有半分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