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珠回答道:“大嫂怀孕以后一改之前忍让的脾气,处处为难晚香姨娘,这不现在晚香姨娘还在回廊里顶着铜盆跪着呢。”
金燕西询问道:“那大哥呢?”
白秀珠回答道:“大伯躲衙门去了,之前大嫂处处忍让,晚香却不知轻重,处处与大嫂攀比,一件灰鼠外套就是五百多银洋,比我的白狐披风都贵,长此以往大伯也受不了,后来大嫂怀孕,借机狠狠地整治了晚香姨娘几次,大伯就躲去衙门眼不见为净了。”
金燕西赞赏道:“大嫂以退为进这招高呀,不过这些八卦都是三嫂告诉你的吧。”
白秀珠承认道:“是呀,她和大嫂的关系很好的。”
金燕西叮嘱道:“你找个机会告诉三嫂,他手上的万公司股票不久后会与国家行的土地卷挂钩,你让她再涨到十二万左右时全部抛售,千万不要贪心,你要是有现钱现在也可以买一些。”
白秀珠哭穷道:“好的,我会转达表姐,但我就不买了,哥哥那里没有什么现钱,所以我的嫁妆都是些不动产。”
要说这白秀珠的嫁妆可也不算少,不过大部分现钱都投进开埠印染厂了,剩下的都是些不动产,比如那辆斯蒂庞克汽车,还有春明报社、一些临街铺面、各种衣服饰,总之是四个少奶奶里最豪横的。
金燕西拿出房契道:“那我再给七少奶奶添一份不动产,这是瑞王府的房契,还请七少奶奶笑纳。”
白秀珠收下房契道:“这份道歉礼物我就收下了,快去看看小怜吧,母亲给她灌了避子汤,又碰上你这事,今天连晚饭都没来,指不定多伤心呢。”
金燕西站起身,谢过白秀珠的贤惠后,又问了一些小怜的事,就往小怜屋里去了。
其实金燕西并不担心避子汤的事,金家这种人家是不会用虎狼之药的,这避子汤的成分是丁香花、人参、藏红花等,药引子则是柿子蒂,这东西能不能避孕金燕西也不知道,不过肯定不伤身子,让人担心的是小怜的心理健康。
小怜所住的是正屋旁边的东耳房,房间小巧,但是住一个人还是很富裕的,房间里沙、妆镜台等家具齐全,凸显了金公馆的豪华风格,比小怜在大房时的下人房强多了。
金燕西进门道:“小怜,我来瞧瞧你。”
吴小怜福礼道:“七爷。”
小怜奉了一杯茶过来,又坐在了金燕西的旁边。
金燕西问道:“母亲给你吃了药?”
吴小怜解释道:“大房姐姐已经极力劝说老太太了,可还是没拦住,都是我不好,是因为我在中间才让老太太,七爷、大房姐姐这么为难。”
金燕西惩罚性的刮了她的秀鼻一下,如此亲密的动作,让小怜很是难为情。
金燕西柔声道:“你呀,自己受了委屈,还在担心自己造成别人的不和谐。”
这就是后宫最难能可贵的地方,只有更多的温柔善意才能让妻妾之间和谐温暖,当然还得感谢金母的威严且不失慈祥,如果像白文氏对杨九红那样,什么贤惠媳妇也黑化了。
听自家七爷这么说,小怜有些感动,见金燕西对她招手示意,又有些羞意,但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坐在了金燕西的怀里,享受着此刻的温存,至于瑞子格格的事,那是她一个姨娘能过问的吗,小怜的同行晚香现在还在罚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