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了柏寒知的公寓地址。
这一路上杨岁一直都在催促司机开快一点,杨岁哭成了泪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司机也意识到了事情严重性,不由加快了度。
柏寒知家的公寓就在学校附近,而且又正处于市中心,堵得水泄不通。
杨岁让司机把她放到路边,她付了车钱,下车便朝公寓狂奔。
上了楼,她已经满头大汗,更多的是被吓出来的冷汗,她颤抖着手去指纹解锁。
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烟酒气息。
屋子里应该可以用乌烟瘴气,一片狼藉来形容。
柏寒知正躺在地板上,向来挺拔如松的身躯此刻却蜷缩成了一团,他捂着胃,脸色苍白如纸,就连唇色都淡得几近透明,痛苦的拧着眉头。
而他的身边乱七八糟的摆了十几个酒瓶,有啤酒和洋酒,都是空的。
地毯上湿了一大半,有暗红的血迹。
沙脚下除了密密麻麻的烟头,还有一个剃头的电推剪。。。。。然后就是一堆被剃掉的金。
杨岁看到柏寒知躺在地上,像是已经不省人事,但手中仍旧紧紧握着手机。
她几乎一瞬间冲了过去,可已经被吓得腿软,刚出去没几步就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咚”
的一声,膝盖在地板上碰撞。
她根本就来不及感知疼痛,便立马又手忙脚乱爬了起来,奔到柏寒知身边。
“柏寒知。。。。。柏寒知。。。。。”
杨岁的声音在抖。
她跪在他的面前,双手去捧他的脸。
他的头已经被剃掉,头皮只剩下短硬的黑茬儿。她去捧他的脸时,手心无意扫过他的后脑,很扎。
她想将他扶起来,可他实在人高马大,她根本就弄不动。
她在来的路上虽然不知道柏寒知到底生了什么事,但她已经叫了救护车。
她摸出手机,又给12o打电话,想催促救护车快点来。
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她除了哭还是哭。
柏寒知紧闭的眼皮忽而动了动,浓密的睫毛颤了两下,随后吃力的掀开眼皮。
他似乎隐忍着极大的痛苦,可在看到她的这一刻,还是勾起唇角,满意的笑了。
他从杨岁家回来后,很累,但睡不着。
幸好酒柜里还有酒,于是他就像自虐一样,一直往肚子里灌酒。
柏寒知不是个情绪化的人,但他只要有负面情绪,就会找一种自我宣泄的方式,比如去飙车、去棒球馆,大汗淋漓的泄一场。
他喜欢这种自虐一样的泄方式。
不知道喝了多少瓶,直到他的胃传来了一阵剧痛,伴随着灼烧感。